甫一進屋,還來不及說什麽,一個不甚友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“溫老爺倒是個忙碌人,讓在下好生等候。”
溫識初抬頭,廳裏左右兩個太師椅上俱坐了人,說話的是坐在右邊的人,一身海鬆色長袍,金冠束發,這會兒正麵帶不悅。
溫識初朝著兩人拱拱手,笑道:“溫某怠慢了,方才有些事耽誤,讓兩位久等了。”
那海鬆色長袍的人冷哼一聲。
一旁傳來了一聲輕咳。
溫識初轉目看去,說話的是一個和他大約一樣年歲的男人,一身千歲茶色繡雲紋長袍,玉冠束發,端的是溫文爾雅,卻帶著冷厲殺伐。
溫識初又朝著那人拱手作揖,“這位大人好。”
一邊穿著海鬆色長袍的人拍了一下桌子,嗬斥道:“無禮,這是堂堂……”
“祝暉,不得無禮!”千歲茶色長袍的男人趕緊打斷了海鬆色長袍的男人,身上的冷厲更加濃烈。
祝暉一愣,立馬起身跪在了那人麵前,“祝暉知錯,請主子責罰。”
那人隻是擺了擺手,“這次就算了,日後再犯,定不輕饒。”
祝暉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,“謝主子。”
溫識初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,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這所謂的主子說的不得再犯,是祝暉不得對他無禮,還是不得再提他的身份呢?
這群人終究是信不過他,哪怕如今登堂入室到了他的家中,也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,這讓溫識初有些厭煩,甚至開始質疑,這樣的人,究竟能不能成就他們所謂的大事。
說完了祝暉,那人就又恢複了一副溫暖如春的模樣,笑著對溫識初說道:“感謝溫員外對我們的大力支持,此次借居溫員外府上,還要讓溫員外多費心了。”
溫識初笑笑,一副他所做之事都是分內事的樣子,麵上帶了些恭維,“大人多禮了,大人能夠蒞臨寒舍,可謂是蓬蓽生輝,溫某還來不及,怎會操心。”
那人點點頭,“還請溫員外為我們保守秘密,切莫讓外人知曉了我們的存在。”
溫識初點頭,“大人盡管放心,溫某做事一向妥當。”頓了頓,溫識初又問,“還不知怎麽稱呼大人呢。”
那人一愣,許是沒想到溫識初會問他是誰,愣了一下就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溫文爾雅,“鄙人姓章,立早章。”
溫識初回味了一下,似是不曾聽說上麵有章姓之人,隨即又釋然了,這個祝暉還是剛才才知道他的全名,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,也就不再糾結。
又朝著祝暉和那位章大人拱了手,“那就不打擾兩位大人歇息了,有什麽事隻管派人告訴溫某就是,莫要客氣了。”
那位章大人和祝暉都點點頭,也給溫識初拱手回禮,“謝溫員外。”
三人又你來我往寒暄了兩句,溫識初這才抬步朝外走去。
他們住的這個小院位於溫宅東麵,名曰芙蕖院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