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連鏡打的那一巴掌,雲間月又打了岑禦史三記耳光!
太上皇從始至終都沒出聲,搭在禦輦扶手上的雙手卻攥得很緊,好似要將那扶手捏碎似的。
他覺得雲間月打岑禦史的那三記耳光不是打在岑禦史臉上的,而是打在他臉上的。
不然,此刻他也不會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疼!
雲間月停手,攥住岑禦史的衣襟將他拎在手裏,輕飄飄地將那十來個大臣一掃,道:“還有誰敢質疑本宮?”
十來個大臣以禮部尚書為首,臉色難看到極點,卻不敢說一句質疑的話。
雲間月眸光一轉,垂目將岑禦史一掃,朱唇勾出一抹冷笑:“方才本宮說的話,岑禦史可記住了?”
岑禦史脖子還在雲間月手裏,臉上也火辣辣的疼,根本就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。
他慌慌張張點頭,嘴裏“唔唔”應是,連目光都不敢與雲間月對上!
雲間月冷笑一聲,收回鞭子將人踹開,轉向禦輦上的太上皇:“明日就是除夕,您回來過年是應該的。來人,送太上皇回承乾宮!”
她話音落下,禁軍中立即出現四人,要接過禦輦將太上皇抬下去。
承乾宮以前是太上皇的寢宮,雲司離登基後,宮裏的一切雖然還保留著,但他召見大臣,處理政務之類的事情,都是在乾清宮進行。
如今的承乾宮,不過是座空空蕩蕩的宮殿。
“月兒。”
沉默了這麽久,太上皇終於開口了,語氣依舊和緩沉穩,半分怒意都聽不出來:“事到如今,你還要同朕裝傻?”
雲間月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,偏她就不接話,將裝傻進行到底。
太上皇看了眼那些神色肅殺的禁軍,忽然發現這些人都不是當初他離開皇宮時,留下來的那些人。
他低低笑了一聲,忽然道:“這麽多年,朕還從來沒正視過你。”
不過才短短幾個月的功夫,這皇宮上下就跟換了一片天地似的。
他沒想到他這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便宜女兒,手段竟然會這樣細,上到禁軍,下到伺候的宮女太監,全被她清洗了個幹淨。
若是再給她一段時間,隻怕朝中重臣都要被她換成自己的人。
雲間月提起嘴角,勾著一抹諷刺,懶得搭理他這句廢話。
她眼神一掃,禁軍立即上前,不由分說地接過了抬禦輦的活兒,要將太上皇送去承乾宮。
太上皇也沒阻止,枯瘦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,緩緩道:“朕聽說阿離那孩子,舊疾複發,至今還未醒?”
雲間月倏地抬起頭,猛地看向太上皇,臉上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。
她若是沒記錯的話,傳出去的消息也隻是說雲司離昏迷未醒,而不是舊疾複發。
雲間月緩緩眯起雙眼,漆黑的眼底倒映的是坐在禦輦上胸有成竹地太上皇。
果然,雲司離身上那毒,同他脫不了幹係!
沒聽到雲間月的回答,太上皇也不在意,緩緩道:“都是朕不好,寧音剛剛過世,朝中事務繁瑣,朕一時忽略了他,才叫奸人有機可乘。”
說著,他很是遺憾地歎了口氣:“怎麽樣?他至今還沒醒來,是連顏家那個鬼醫都束手無策嗎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