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乾清宮。
雲間月剛剛跨進寢殿,就見張庭燁和沈書群各在守在一側,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。
忠義跪在雲司離榻前,哭的眼淚都幹了。
“怎麽回事?”連鏡幫雲間月解下披風,看她幾步走至榻前,觀察著昏迷不醒的雲司離,“好端端的,怎麽就從龍椅上栽了下去。”
張庭燁焦頭爛額,一點都不比雲間月好到哪裏去,“皇上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怕是隻有伺候他的忠義清楚。”
早在雲間月來之前,張盛逸和沈書群就已經審問過了。
忠義隻知道哭,什麽都不說。
雲間月轉向忠義,看在他自小跟著雲司離的份上,忍著沒發火:“忠義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忠義慌慌張張地轉過身,跪在雲間月跟前,直抹眼淚,就是不說怎麽了。
雲間月可不是張庭燁和沈書群,她本身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,當即一腳將人踹翻,怒道:“你伺候不利,還有臉哭!?本宮告訴你,皇上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,本宮就殺了你陪葬!”
連鏡同情地看了忠義一眼,連忙上前勸住雲間月,低聲道:“公主別氣,仔細動了胎氣。”
她又看向忠義,道:“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就說了吧。皇上現在都這樣了,你難道還要隱瞞?”
忠義默默哭了一會兒,又爬回來在雲間月跟前跪好,顫顫巍巍道:“皇上……皇上其實已經好幾夜不曾合眼了。”
張庭燁和沈書群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驚訝。
雲間月擰眉,轉頭看向身後的人:“好幾夜不曾合眼?朝政有這麽忙?”
沈書群道:“這幾日內閣沒多少折子,按理說經過臣和張大人手遞上的折子,就那麽幾件事,不至於要皇上累到整夜不睡覺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這個。”忠義哭得更慘了,抹著眼淚道,“一開始皇上是根本就睡不著,躺在床上也睡不著,點的安神香能熏死一頭牛,他依然睡不著。奴才請了太醫,太醫也隻是開了安神的藥,可還是沒用,皇上依舊整夜睡不著。”
雲間月剛要說話,又聽忠義見縫插針的告狀:“奴才也勸過皇上,也想找公主您說說,可是皇上不準,還要將奴才趕出宮去。昨日搜查太皇太後寢宮,沒找到皇上要的東西,隻找到一串散了的佛珠。”
“佛珠?”雲間月抓住重點,死死皺著眉,“太皇太後信佛,在她宮中找到佛珠有什麽奇怪的?”
忠義忙去將雲司離帖身收著的佛珠從他身上摸出來遞給雲間月,道:“佛珠刻了字,法華寺住持說不是佛經。皇上便自己翻了一整夜的書籍,說那是西夏文。可西夏文也經過變遷,佛珠上麵的比較古老……”
雲間月從忠義手裏撚起一顆佛珠,湊近了看,才發現上麵真的有刻字。
每一顆上麵都有,而起不止是隻刻了一個字,而是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整顆佛珠。
雲間月皺眉:“既是太皇太後宮裏找出來的,為何她會扔掉?”
忠義搖搖頭:“奴才不知。”
他們說話之時,張庭燁和沈書群也拿著佛珠在看,兩人似乎是認出了上麵的字,同時皺了皺眉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