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間月鬆了口氣,可隨即又提了起來,她看了眼容玦離去的方向,下意識將手落在了小腹上。
過會兒,溫如誨來了。
替她把完脈,也隻說是著涼,開了些藥,囑咐她一些話之後,又匆匆走了。
連鏡去廚房熬藥。
雲間月覺得有些困,便去榻上趟會兒,打算晚些時候再入宮。
可誰知,她這一睡下就沒能起得來。
連鏡熬好藥,端去給雲間月,才發現她躺在榻上睡著,頭歪在裏側,似乎睡得正香,她推門時那麽大的動靜,都沒能驚動她。
“陛下?”她將藥放在一邊,輕輕推了雲間月兩下,“陛下,您醒醒,先喝了藥再睡。陛下……陛下?”
叫了兩三聲,雲間月卻一直沒見醒來。
連鏡覺得奇怪,平時的雲間月不管睡得多沉,必然是一叫就醒。
可現在她叫了這麽多聲,竟然還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連鏡晃了一下,探身去看雲間月的臉,這才發現她臉頰緋紅,死死擰著眉,睡得格外不安穩。
連鏡一驚,剛要去叫溫如誨,她就眼尖的發現雲間月脖子上,帶著點點紅色的印記。
她愣了一下,隨即伸出手將她衣襟往下拉了拉。
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,連鏡看見一些紅色的小豆豆一直從她衣襟深處蔓延到了脖子上。
連鏡猛地往後退了一步,再顧不得別的,急急忙忙地奔出屋:“來人——來人快來人!”
小半個時辰後,溫如誨神色凝重的收了手:“陛下恐怕是染了天花。”
天花。
治不好,那是要死人的。
這下就是連容玦都裝不下去了。
他聞訊匆匆趕來,根本顧不得滿屋子驚恐的目光,直奔雲間月,剛要伸手試探他額頭上的溫度,就被溫如誨擋住了:“侯爺還是不要碰,恐傳染。”
容玦揮開他的手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:“親都親過來,還在乎碰這一下?”
溫如誨:“……”
他知道容玦混賬,沒想到混賬成這樣!
然而事情還沒結束。
雲間月染上天花好像才剛剛開始,緊接著沒一會兒的功夫,青花巷和煙花巷那邊也都傳了消息來,陸陸續續有人染了天花,連宋恒都遭了殃。
簡直糟糕透了。
容玦沒出府,派人去青花巷那邊看了看,手下回來後,給的結果是不太好。
“誰也不知道源頭在哪裏,那水也不幹淨。”手下說,“就怕那水不幹淨,到時候整個京城都要遭殃。”
容玦還算冷靜,沉默了一會兒,吩咐道:“去將張庭燁和沈書群叫來。”
手下匆匆去了。
很快就將張庭燁和沈書群找來。
雲間月染了天花的事情被容玦瞞著,旁人還不知道,但張庭燁和沈書群卻不能瞞著。
容玦見了人,將事情的嚴重性一說,道:“把那些染了天花的集中起來,接觸過他們的人也分開來觀察……還有,加強京中守衛,平時兩個個時辰換一次班,改成一個時辰,由十五小隊,換成二十,出入京城的人嚴加排查!”
說罷,他雙眼一沉,眼底全是殺意:“誰要敢造次,就地絞殺!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