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書如賬本,禮法如刀劍,公道在人心,議論在民口。
或者兩位沒有留名青史的信心?”
酈炎還欲爭辯,卻發現劉備眼神呆滯,表情痛苦:“玄德,你怎麽了?”
“屯長,屯長,你怎麽啦,你子敬叔父想見你。”正巧李山進門匯報,就要去搖晃他。
李定搖搖頭:“別碰,他正處於人交戰中,將有所得!”
劉備幾炷香之後,終於從呆滯中覺醒,隱隱就有著決心。
。。。
同一房間,隻有劉備、劉子玉,酈炎、酈興讓四人。
劉子玉侃侃而談:“雖有將劉子敬打倒的可能,但真正就這事糾纏下去,對酈氏、劉氏並不一定有利。撤掉一個鄉有秩容易,但你真以為換我能當上?涿縣是郡治,大樹鄉又頗富裕,郡裏、各縣的官吏、大族,誰不盯著這個鄉有秩?
百石吏雖,但關係到賦稅多少、服役先後、農田水利等事,哪一件對普通人不是大事?
不論何地,縣鄉亭裏之吏,吃拿卡要都是常例,否則俸祿如此微薄,一大家子怎麽養活?真要徹查下去,必能查出一堆問題,以後我們兩家在郡縣就難啦。
不其他的,你買一百石糧食、種子、田地,招募流民,賣馬匹,那些交惡的家族會跟你做生意?會不會舉報你賦稅交少了,隱匿人口了?即使沒有少交、少算,過段時間找人查你一查,生意還怎麽做?合作夥伴見你家失勢,不會拖欠或昧掉貨款?”
酈興讓也:“是啊,玄德你馬上就要去州裏啦,文勝也要外出任職啦。年輕人要到其他郡可以橫衝直撞,但也要知道適可而止。”
這兩人與其是在服劉備,不如在服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酈炎。
劉備雖是吏,卻如同單刀,有時隻有一點機會,也奮力劈砍、直刺,強硬無比。即使麵對上官,也不止一次敢威脅掀桌子、揭蓋子。但他本質上是務實的,每一步都在考慮擴張實力、提高職務,而且同時也努力把蛋糕做大,以抵抗來自敵對方的攻擊和陰謀。否則刀雖利,卻薄,如何能不折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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