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植在油燈下奮筆疾書,大義為:“犯強漢者,雖遠必誅。
然一將功成萬骨枯,稀世良將如衛青、霍去病、陳湯等,每一個的性命都不止是他們自己的,而是成千上萬人士卒用鮮血、生命鑄造出的。
臣非為夏育、田晏等人求情,而是不忍三萬士卒之血白流。
臣亦恨夏育、田晏,恨不得他二人下獄處死,臣的弟子劉備不見蹤影,都是他兩提議出塞的責任。使匈奴中郎將臧旻之前兩次上書反對出塞,一部分出於劉備的提議。
臣隻是認為流放對夏育、田晏、劉其等人而言,太過容易,並非承擔責任,而是在逃避。應該降低他們的職務和俸祿,繼續發往邊疆作為懲罰,不立下功勞不得召還!不曆五年以上不得召還!”
良久,盧植停下筆,才發現長子盧養正帶著公孫瓚在書房門外等候:“伯圭,門沒關,怎麽不進來。快看看為師的奏章。”
“怕打斷師傅文思。”公孫瓚略一閱讀,就覺得精妙,立即給盧植跪下磕頭,“此奏章一上,反對赦免的聲音必定消停。師傅之恩,徒兒沒齒難忘。”
盧植急忙扶起:“戰場瞬息萬變,戰事有利頓,成敗難預料,你嶽父雖然打了敗仗,損失並不大,無甚大過。隻是或許要委屈他降降職啦。”
“夏育、田晏是北伐失敗的罪人,阿父為何把他們一並救了?”盧養是盧植的長子,日益長大,盧植做學問、商討事務,往往將之帶在身邊。
盧植:“你們以為我想救!為何千軍易得,一將難求?因為每個成功的將領,都是萬千軍士用命換來的。而且我救的不止兩人,還有他們手下一群被責罰的將官。兩饒作戰能力很是不俗,但提拔太快,作為一方統帥,欠缺足夠的智慧和閱曆,做司馬、都尉、縣令才是他們最合適的崗位。”
換句話,每個能打仗的千石以上官員,都是大漢的財富。
。。。
阿爾泰山北麓。
關壽如今騎一匹馬牽著五匹馬,一匹馬馱著水肉幹、奶酪、餅子等食品,一匹馬馱著兩件鎧甲若幹兵器,還有兩匹馬各自綁著一個鮮卑女人。最後一匹馬是戰馬,隻掛著一把九尺長刀。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