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因為之前劉虞以兩千石出任幽州刺史,有州牧之實而無州牧之名,可算試點,劉焉的奏章顯得並不突兀。
在東漢,交州疫病、毒障橫行,何況大漢隻是占據部分平原、河流和一些關卡要衝,交州不服管束的越人不少,隨時可能發生暴亂。在雒陽諸人心目心中是流放的代名詞,沒幾個願意去。
皇帝劉宏在批準時,思考的不是地方不聽中央號令,而是收多少錢合適。
叫價兩千萬,劉焉會不會退縮?
皇帝授意張讓詢問劉焉。
劉焉回答,交州牧最多五百萬,否則寧可不去。
皇帝劉宏:“五百萬?當朕是叫花子?!一個關內侯也要五百萬,劉焉也太家子氣了。”
張讓:“交州的賦稅都都花在平定地方叛亂上了,不僅好幾年沒怎麽給朝堂上交,還依賴揚州、荊州還轉移支付不少。”
換句話,交州和涼州、幽州一樣,是財政入不敷出的老少邊窮地區。
皇帝扔下奏章:“五百萬就五百萬。反正無論六百石還是兩千石,俸祿都在交州拿,不花朕一文錢。”
。。。
侍中董扶聽到消息,私下找到劉焉:“聽大人求為交州牧?”
劉焉:“下盜賊四起,劉氏宗親在地方為候王的多被廢棄,州刺史鎮壓不住郡縣,所以我求牧交州以避世。”
董扶:“作為侍中,我關注很長一段時間了,發現皇帝身體不太好。昨日占卜一卦,若山陵崩,大將軍何進出身低微、乏治政之能,而皇子幼弱,京師將亂。”
劉焉:“這也是我遠離雒陽的原因啊!”
董扶:“交州偏遠,怕不是好地方。
昔日秦國派遣50萬士卒壯丁南下,高祖與項羽爭霸中原,而趙佗偏居交州,無能為力。
我想趙佗不是不想逐鹿中原,而是嶺南氣候炎熱,丈夫早夭,壯丁匱乏,內有豪族不聽號令,外有山越侵擾不斷,人無戰心。一旦中原有變,相隔三千裏,如何能襄助王室,討伐不平?”
劉焉聽到逐鹿中原、討伐不平,眼睛就是一亮:“我本漢室宗親,早有勸諫君王,匡正朝綱之心,隻是皇帝信任奸佞,誌向不能伸張,故而常常歎息流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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