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落 5

“娘親……”封棄想要說些什麽，可看到傾落眼中那一抹狠辣的時候，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裏。 “嗯，今天有沒有乖乖的？”看著麵前小家夥那明顯躊躇的麵容，傾落的心沒來由的一顫，隻是她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。 “有呢，娘親布置的作業，封棄都有完成哦！”封棄高傲的抬起小腦袋，娘親說過他除了個子不長，其他的都和別的小朋友一樣的。 “嗯，我兒子真棒，走，娘親給你做好吃的去。”說完，傾落就拉著封棄的小手，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。 今天的傾落給人感覺又換了一個樣子，封棄看著麵前忙碌的女人，心中忐忑不安著。飯菜做好後，被一一擺放在了餐桌之上，母子二人相對而坐，誰都沒有多說一個字，都在默默的吃著麵前的飯菜，哪怕其實，他們誰都不需要吃飯。 吃完飯後，封棄在客廳內看著動畫片，心中五味雜陳，而傾落在廚房內哼著小曲，洗著那些她曾經說過的，油膩膩的這輩子都不想碰觸的碗盤。這是難得的休閑時光，也是這段時間，封棄最喜歡的時光，畢竟隻有這個時間，他們才是同處一個屋簷下的。 碗筷收拾好後，傾落抱起封棄將他放在了屬於他的小床之上，拿起旁邊的故事書，一個字一個字給他讀了起來。封棄也配合的閉上眼睛，很快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。傾落愛憐的看著小家夥的容貌，手中微微顫抖的撫摸著他的眉眼。 “傾城，娘親一定不會讓你消失的，一定！”呢喃的細語，卻在這寂靜的房間內，顯得格外空曠，似是有回音在空氣中漸漸回蕩著，隨著聲音的消逝，傾落也漸漸消散在了房間中。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，床上的小人兒猛然間睜開了雙眼，那雙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，最終化成了點點無奈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老者緩緩出現在了他的身邊，看著他的睡顏，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，看來傾落，似乎知道了什麽啊。 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，老者緩緩的轉身，想要逃離卻已是惘然，那一雙小手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絲絲的扣在他的命門之上，抬起頭就對上了傾落那張似笑非笑的麵容，隻是那眼底在沒有了曾經的那一絲清明。 “我需要時間。”傾落將老者拉出封棄的房間時，老者才後知後覺，如果沒有傾落，封棄根本就無法進入沉睡。 “你知道了多少？”老者歎息，才發覺有些秘密，就算你傾盡一切去掩藏，可最終都會浮出水麵，與其勞心勞力，還不如將真相公布於眾。 “我以為我知道的很多，不過在你眼中應該隻是冰山一角，我也不廢話，我要知道他們的位置。”傾落依舊微笑，隻是她的笑容除了麵對封棄，再也到達不了眼底，甚至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麽，眼底的紅光一閃而逝。 “既然都知道，那你還攔著我做什麽？”老者的眼中，似是閃過一絲慌亂，生怕傾落說出什麽，讓他露出更多的馬腳，以至於他漸漸放慢了自己的腳步。 “我知道你是我……爺爺！”。 “噗通！” 傾落的話音剛落，身後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