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們將癱軟在地的徐宏,像托癩皮狗般拖了下去。
鐵麵判官翟墨一動不動坐著;蹙著眉頭,眼睛眯著;幾乎眯成一條細線。他目無表情,薄唇緊抿著,冷酷而決絕;通身透著陰冷寒冽。
劫持水師的銀車這樁案子,與榮漱齋曹燦那樁案子,會不會有某種牽連?他越尋思,越覺得;這年輕人一定與榮漱齋曹掌櫃有關聯。
年輕人自稱曹燦的侄子,定對曹燦極為熟悉;……讓徐宏副將深信不疑,且相信他是曹掌櫃的侄兒;這人,必定是曹燦身邊的熟人。
隻要正常的人,做的事隱蔽得再好;也會有蛛絲馬跡。人再厲害,總會露出馬腳;也總會顯形。
一定得將這子繩之以法,以正視聽!翟墨心裏恨恨地道。
榮漱齋,替宋庭豢養細作,潛伏在金陵城內獲取情報,將唐宮的詳情出賣給宋朝。城防的虛實,是不是傳給了宋庭?一想到這裏,翟墨不禁心煩意亂。
翟墨捏緊拳頭,氣籲籲往桌上擂一拳。“他奶奶的!長期做這暗樁,生生替別國養著對付自己的人!”
翟墨的拳頭骨結處,生生紅了一大片;他既沒絲毫感覺到疼痛。
榮漱齋!打著做生意的幌子,豢養細作暗探,專挖唐宮的消息;……真是可惡至極!
查,必須徹底查一查!
他“呼”地站起來,大聲嚷道:“去,叫人將曹燦的卷宗給我調來!”
“喏!”
大理寺書記官畢恭畢敬地進來;去刑部調出要犯曹燦的卷宗,恭恭敬敬地呈上來。
榮漱齋是百年老店,生意遍及大江南北。幾十年來信譽極好,以貨品精良童叟無欺見長。
榮漱齋生意做得很廣,常年供應皇宮內庭的,有生絲布匹以及金銀首飾等。
金陵城的夫人姐們穿衣打扮,大多是看宮裏的。看榮漱齋就如看時髦,對它趨之若鶩。金陵城的達官貴人、富賈商家,有幾家沒在榮漱齋定製過衣物首飾?那些普通百姓更沒有辨別力,都是這家鋪子的擁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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