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玄兀自吟笑,縱然傷痕累累卻是誌得意滿。
盛奕急道,“公子再若胡鬧,遲早死在她手上!那是個清冷酷烈女子,你豈不知!”
夜玄得意道,“蔚璃不殺我誰敢殺我。”
盛奕聞言更是又驚又氣,“你見到東越蔚璃?在哪裏?越安宮?她請你去的?”
夜玄愈見得意,便將如何夜闖越安宮,如何與蔚璃桃林相會,又是如何“冰釋前嫌,重修和睦”之事簡言與盛奕聽了。
盛奕聽罷隻搖頭道,“公子還當真大膽!擅闖宮闈,她一劍殺了你也不為過!”又指他身上劍傷,“她分明恨到要殺,你如何還以為是重修和睦?我看公子是色利智昏!”忍不住又道,“公子可還記得那日舉城出迎皇朝儲君之事?公子未去許是不知。那時城門古道,百人恭候,越國君臣,更及四方賓客,多少名門世家……可是那太子車輿隻停須臾,窗未啟幕,足未落輿,公子可知為何?”
夜玄蹙眉,早聽部將們議論過此事,全當笑談一記,並未入心。此刻再想才覺此事蹊蹺,也隻冷笑答道,“你不是那淩霄君城府極深,思謀甚遠,我又如何猜得到他所思所想!”
盛奕無奈笑道,“一切隻緣蔚璃未到之故!雖百人恭候於野,卻無心係之人!自是車停須臾,足不落輿。公子也該學著多用心思處事,再不可任性胡為了!”
夜玄聞言不屑,冷笑著問,“我哪一樣是任性胡為?你到底想甚麽?”
盛奕索性直言,“下皆知,蔚璃長公主乃皇朝東宮屬意之人!若非如此,憑長公主之華顏豐姿,智謀韜略,如何年過及笄還不曾有王室侯門來提親約婚。我是勸公子莫生妄念。”
夜玄更要冷哼,“妄念?何為妄念!”
盛奕隻能言語切切,心意拳拳著勸他,“公子與蔚璃長公主此一番相識倒有三番打鬧,彼此過招也該知她厲害。她即出王族,又是賦異稟,雍容富貴且不論他,單是她襄助越王重振東越,整建三軍之功,已令下多少男兒汗顏。如今她權掌三軍,撐越國半壁江山,若非赫赫王者,誰又配得與她比肩?”
夜玄最聽不慣“赫赫王者”之論,強自爭辯:“赫赫王者又如何?不過是束之高台,囚於鬥室罷了!哪比得了仗劍江湖,逍遙涯自由自在!蔚璃自己也,總有一要仗劍涯去!”
盛奕也笑,卻別有地,“她委實不該做國之公主,當扮一遊俠,縱馬高歌,仗劍江湖去!可若是她當真放手江山,江湖也是個另一個江湖,多少人亦同往之。現下淩霄君有萬裏江山為聘,任她馳騁逍遙!而公子又有甚麽厚禮可以贈她以博紅顏欣悅?”
夜玄怔怔,心下幾分恍惚——萬裏江山為聘?她愛這萬裏江山?真若如此,為她爭一片江山又何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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