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璃本就詫異他忽來的器,又受他突然詰問,不由怔住。心念閃過那日夜玄所言“男女之禮,舊識故人,肌膚相親”各樣言辭,不由又愧又羞,又念及淇水畔為他所欺更是窘迫的麵泛紅雲,低頭捧著藥碗再不敢看他一眼。
見她這般,玉恒心下頓時了然,半是調笑半是嘲諷道,“璃兒風流惹人愛,妒煞王孫與公子啊!”
蔚璃立時瞠目,半惱半嗔,“殿下肆言!不可欺人太甚!”
“是誰欺負誰?”玉恒撤了她手中空碗,依舊半笑半諷,“早知你有蜜餞,這藥原該更苦些!”
蔚璃也惱,“就知你是拿了這藥懲戒我!怪我不聽你話,迎救夜蘭!”
“是了是了!我倒也再無別的法子治你,惟有此法尚能解解心底恨事!”玉恒也忿忿回她,“隻是你若長進些自可修習得武藝卓然,何至被人拋入寒江惹一身重疾,倒要來嚐我這苦藥!”
“你……”蔚璃又驚又疑,卻也不得不氣餒,隻能悄悄嘀咕一聲,“——如何知道。”
果然!玉恒終將事情始末查到水落石出,不由輕笑一聲,望定蔚璃,意味悠遠道,“那日還真該使青袖殺了夜玄。”
蔚璃全未料他所有埋伏竟在此處,一時怔怔木然,竟不知何以應答。半晌才道,“此事已過。殿下也該知曉——遂事不諫,過往不究。切不可再多生事端。”
玉恒依舊看她良久,微微搖頭,苦笑道,“枉費我多年苦心……被他一朝敗壞……”
“雲疏……”蔚璃還想再言,卻見他驟然起身,離了她身邊,冷言道,“你該回去了。方才你王兄來,召國公主近日抵臨越都,須你領禮官親迎於野。”著又喚婢女,“為長公主更衣,傳令門外準備車攆,送長公主回宮。”言罷,拂袖而去。
蔚璃尚且木然詫異,隻能怔怔看他背影轉出圍屏,果然厭棄時連半分容身之地也不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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