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劄中那故人,就是前朝的安陽吧……
司徒夢曦登上回府的馬車,眼神微暗。
或者,那故人,便是自個的……前世吧。
正在司徒夢曦暗中調查蕭家的時候,國師府內,蕭玄齡的眸色亦是晦暗不明。
“主子……這……”
下首恭敬立著的蒼洱難得話亦帶著幾分心。
一旁的梁公公也是目光複雜。
“少爺……此事……依老奴看,不若還是等少爺體內的毒解了……再議?”
蕭玄齡轉而望向身邊年過半百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人,依舊神色不明。
什麽故人……蕭玄齡嘴角自嘲,自己不問不是因為不想知道。
相反,作為蕭家以及國師的傳人,他知道的,可不比這丫頭這幾日著人打探的少。
哪有什麽故人,蕭家的老祖宗與開國國師根本就是不合!
結合亂世,以及自己手中那支自古便傳承下來的力量……蕭玄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隻不過眼下並不想點破罷了。
“世人皆想唯我獨尊,殊不知那人上人也不是人人都想做的。”
蕭玄齡低低嗤笑起來,不知是笑自己的祖師爺蕭艾,還是康朝曆代的帝王。
見蕭玄齡沒有什麽特別的指示,梁公公與蒼洱對視了一眼,想來主子是默認了梁公公的建議,打算先將身子調理好再了。
可喜的是,蕭玄齡體內的毒素,經過這半年來避毒珠的稀釋,眼下已是清了大半了。稍加時日,再輔以蕭玄齡的銀針刺穴之法,這毒素徹底清除的一日,想來也是不遠了。
想想也是諷刺,這銀針之法,傳自曆代國師,究起原委,恐怕也是那叫蕭艾的不知哪裏尋獲的醫術孤本。但偏偏這毒……也是他帶給自個的。
談不上憎恨,自然感激更談不上了,蕭玄齡在蒼洱退去前,隻是吩咐他繼續看著寧王府郡主的動向。
蕭玄齡感覺自己這大半輩子有時還真是越活越了,對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提不起興趣也罷了,近來對那孩子倒愈發好奇起來。
這孩子,差人暗中打探了自己的祖上後,下一步又會有什麽行動呢……嗬嗬,清毒帶來的痛楚下,想到這孩子卻也是有趣。
回想先前與司徒夢曦的閑談,她與時下有些脫節的言辭,蕭玄齡輕笑起來。
……
轉眼,又一年的端陽將至。
司徒夢曦在寧王府陪寧王妃聽著手下管事們的一一上報,腦袋在高大的木椅上一點一點的,不用瞧,寧王妃也知道,自家愛女是聽得不耐煩了。
寧王妃沒好氣道:“行了,愛上哪兒上哪兒吧,我這兒呀,你也莫陪著了。”
“哎?”
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麽突然,司徒夢曦自然欣然接受,除了麵上顯得有些“不舍”外,一雙腿可是歡快的往外躍了去,惹得寧王妃又是一陣嗔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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