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煞拉了拉鬥笠,遮掩住容貌,一隻腳踏在狻猊上,眸凝望著迎春宮的情形,嘴邊揚起得意的笑容。
殊不知,身後戾氣的人影離他隻有幾步之遙。
魏祁依舊是一副冷酷臉,揮臂的瞬間,那破空飛痕的刀刃衝向血煞,血煞身子下意識猛的一偏,避開白刃。
隻見那狻猊被裂開一條狹縫,劈成了兩半,血煞深邃的眸微眯,謹慎的看著狂傲不羈的魏祁。
“原來你就是刺客。”
血煞沒有回應他,隻是淡漠的看著,仿佛他的話猶如一道過往的風兒。
魏祁更加震怒了,拖起劍端欲要挑向他去。
血煞不動聲色的站在那,連一點防禦和攻擊的意思都沒有,隻是迎麵接著魏祁的攻擊。
就在魏祁暗下嘲他不自量力的時候,劃出的白刃,劈開了血煞手中的玉璽,成了兩半。
魏祁怒目而視,眼底透著永遠遏製不掉的火焰,劍端開始顫抖起來,來自手心的汗涔。
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被摧毀的玉璽,心底仿佛遺失了什麽,違背了什麽,惶惶不安。
血煞依舊波瀾不驚的盯著他,瞧著他的臉色變化,從嗔怒到煞白。
魏祁閉下眼瞼時,血煞看準時機一個,浮扁掠影中,消弭而去。
他臉色又從煞白到鐵青,玉璽乃龍脈之玉,豈是一把汗長劍能劈斷的,許是想到了什麽,臉上的遜色立即凝聚了一股寒氣。
魏祁以為中了賊人的計,卻不曾想到攝政王府裏傳來暮河的消息,攝政王涉嫌偷窺玉璽,被王上捉拿。
“什麽?”他拋下尋覓刺客的機會,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攝政王上。
攝政王被擒著雙臂,強行摁在地上匍跪著,一身華麗的袍衣有萎縮的痕跡,似乎是被綁了許久。
他苦著臉,幹澀的話朝著座上的九五之尊開口,“王上,臣是冤枉的,臣怎敢窺視玉璽,別說盜竊了,這實屬誣陷,還望陛下明察。”
王上傾身倚在座上,一手支著下巴,淡漠的眼中透著絲絲疑惑。
他萬萬沒想到,趕走了白司寒,又插足一個攝政王,人人都窺視他的王位!
“誣陷?你如何證明你是被人誣陷。”
攝政王俯身而起,抬起頷來,眼底一片虔誠,“臣在今日早晨去了尚書堂,直到辰時才回攝政王府,巡視的侍衛也排查過臣的府邸沒有異樣,為何玉璽偏偏在臣回府的那一時辰,出現在案幾上,臣絕對是清白的。”
闡釋間,侍衛又強行摁下他的肩,一個嫌疑之人,隻能跪著與君王說話,這是淼國曆代的規矩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