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踏出輕功落在猗機旁,語氣有些責備,“你在這裏作甚?莫不是在窺視著什麽?”
“你這話說得這般豈有此理,你又這裏作甚?”
“我……”宗筠被堵得心機梗塞,撇過臉不直視那荒蕪的目光。
“我隻是,覺得這人趁著主子失憶,任性妄為,實為不妥。”
猗機簡直扶額無奈了,“他是主子的夫君,這是理所應當。”
夫君!
宗筠心底躑癢,聽不得此言,“就算如此,也不能趁人之危!”
猗機荒蕪般的眸,桀黠邁出步伐,眯著眼質問:“你果然喜歡主子,是不是?”
宗筠一愕,有些驚慌失措的搖頭,“不是這樣!”
“你還在否認,難道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?”他挑眉質問著,卻在咄咄逼人。
宗筠神情大慟,掌摑著他的手怒問: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,難道方才你難道心情不也是一樣?假裝給誰看?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!”
猗機怔在原地,難以置信的凝望著他,思緒萬千飛亂,他難以否定剛才那般涼色的心情,也無法確信自己也同宗筠這般心儀。
見他不言,篤定是默認了,宗筠哂笑道:“猗機,不,亦或者是叫你凡頌君,珍國皇室十年前赫赫有名的頌王,一個害得弟弟顛沛流離的哥哥,品行也高尚不到哪裏去!”
“你說什麽?”猗機怒目圓睜,臉色鐵青,渾身迸濺出戾氣。
他平生最厭惡這般挑釁之人,嘴邊還哂笑著有關他弟弟的事。
“找死!”
戾氣遍布而來,如撕裂的狂流席卷在宗筠袖中,撕碎了布縷,滿天飛揚中,宗筠敏捷退出他範圍的攻擊,落在一脈葉上。
不屑瞪他,“難道我說得不對嗎?凡頌君!”
猗機亮出鋒畢刃,手腕有些輕顫,憤懣在胸腔翻滾。
若當年他不是被毒花控製,失了心智,受的隱疾未好,他早就把宗筠大卸八塊了。
礙於都是主子的屬下,他不好當著主子的麵造次。
“你懂什麽?你這個庸盲的潑皮,也就隻會耍嘴皮子罷了,當年還不是被主子擒住,封住了經脈,得意什麽?”
宗筠臉頰通紅,有些羞愧,卻又頤指著他,“那是以前,我根本不了解主子!”
兩年前,他還隻是江湖間一個獨俠,本想一赴穴齋的武林大會,卻偶然在一次客棧休息時,遇見了葵凰溪,那個曾被他罵得口無遮攔,心腸歹毒的女子,內心竟是這般煢煢孑立。
三番五次的救他,又不斷的威迫他,替她做事。
幾次反抗無果,當他漸漸了解那個冷傲的女子,隱隱才發覺,自己心軟觸動,願意跟隨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