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日血洗宮廷華清堂後,葵凰溪的赩眼變回了以前那般澄清,湛眸盈盈秋波,情愫滿滿。
抵在她肩上的人抿著唇,注視著菱鏡中美人如畫的臉顏,如蜻蜓點水般吻了吻,激開一漾波心。
“小溪兒眼睛終於變回來了。”
“怎麽,紅色的眼睛你不喜歡?”鏡中美人噘嘴,有些悶氣。
“喜歡,隻要是小溪兒都喜歡。”白司寒嘴蜜,餞有噴薄的氣息,撩撥著她。
乍然門閂有異動,磕在紙糊門上的手敲了敲,應了聲,血煞朝氣蓬勃的走了進來,氣色紅潤。
笑道:“主子,王妃。”
自從那日穹隆變色,重傷暈厥的眾人倒在血泊中,葵凰溪割腕救下眾人,既開又七日,血煞氣色好了許多,胸腔間那股悶熱消散了不少。
一切都回歸於正規,他看到主子同王妃溫馨的情形,整個人都鬆懈不已,好似這兩年的緊繃,舔著血刃上過的日子,都在這一瞬間,煙消雲散。
他舉案著殘破裂開的陰符,呈了上去,“那日墨昔薇死後,陰符被血侵成不像樣,幾個邊緣角也被摔壞了。”
白司寒麵色沉澱遜然,抬手將散碎的陰符拿起,掂在手中思忖徘徊。
“壞了也好,陰符且不可留。”
那日他親眼目睹,墨昔薇使著陰符將穴齋可怕的殺手招來,一片血雨腥風,陰符雖權勢強大,但很容易讓人迷了心智,既壞了也好。
五指力度又深了,將陰符剩下半邊完整的浮雕捏得粉碎。
嚴謹道:“陰符不該存在於世。”
葵凰溪偏過首來,澄清的眸幹淨透明,一塵不染的探到他流鏨眸深去。
揚眉一笑,“都過去了。”
馬廄外,雀飛翻簷,嬋驚出樹,鬃馬長嘶,追日逐雲。
墨薄元握緊韁繩,笑意璀璨,“這次,我不會輸給一個廚子。”
迎著午後的暖陽,她握緊拳頭,堅毅道:“陛下,在輸給我,大臣們可要按耐不住了!”
馬踏清風,疾果飛鳥,暖陽照在臉上,卻難以滲入肌理,偏過臉,飛逝而過的株株楊樹,將那段艱辛硬生生鉤出心底。
依稀記得那一天,她踏著河水刺骨,枯葉飄零結束一切,錐心痛徹得到了釋放。
墨薄元依是如此,雖臉上肅冷淡漠,卻是心如刀絞,此時風塵仆仆,駕著馬,勇猛踢踏,奔騰而去。
葵凰溪嘴角彎彎,回頭瞧了眼正追逐來的人,精明一閃,拉緊韁繩要急速衝刺,有抹小小的身影從她身邊略過,她頓時渾身像觸電一樣,驚得拉扯韁繩,控製馬速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