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 重逢

林歡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邱文修重逢的場景，也許在人潮擁擠的街道，也許在冷清癖靜的小路，他的反應或許是麵無表情的擦身而過，或許是兩人隔著千山萬水淡淡相視一笑…… 沒想到重逢的地點竟然是在醫院，一張驚慌失措的臉，隻是更加明朗帥氣。 “沒想到再見你，是在醫院。” 邱文修吻了吻她的鬢角，體貼地說，“你們很久不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，我先出去了。” “好。” 葉燁霖看邱文修出了病房，問道，“他…沒有好好照顧你嗎？” 冷淡地說，“隻是感冒而已。你怎麽從紐約回來了？還來了醫院？” 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，她的身體不由自由地顫抖了下，“沒發燒，肯定不是非典或者H1N1。”這笑話真冷，是在避開的問題嗎？ 他拿起菜果削皮，早前就注意到他修長的手很適合彈鋼琴。 “一直想問你當年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？”修長的手停止削蘋果，認真地看著她。 “現在問這些有意思嗎？”她偏過頭心虛地不敢看他。 錯開話題，“你和邱雅珺什麽時候結婚？” 他迷惑地看她。“誰說我們要結婚。” “你們不是三年前就訂婚了嗎？”她嘲弄地說，“她還見過你的父母。記得結婚那天通知我，我一定包上大大的禮金。或許你們看不上吧！” “嗯！”他心神恍惚。“他對你好嗎？” “嗯！很好，他從來不讓我傷心。” 囁嚅的訥訥問道，“如果…我是說如果，你五年前跟我去紐約，也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…” 她不自覺屏息，“真有如果，我隻希望我的母親還在人世。” “對不起。” 她搖了搖頭，“如果母親沒過世，我就不可能認識你…們。” “還記得四年前，我說過我的愛好攝影嗎？” “你現在還堅持喜歡嗎？” “目前給雜誌社拍風景照。紐約第五大道和市圖書館是我最拍的景物。當時忘了問你，你的興趣是什麽？” “我想開一家咖啡廳，四處都是明晃晃的落地玻璃窗，我坐在靠窗的位置…” “然後呢？”他忍不住問。 “坐在櫃台…收錢……”他輕笑，笑容如陽光和煦。與她聊天一如即往的輕鬆。 “你去我給你免單，隻要在帳單上簽名就好。” “那我天天去喝，還帶上朋友，一定喝到你破產。”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，“歡迎大少爺歡迎。小女親自煮咖啡伺候你。” 她長大了，笑起來依舊清洌純粹，眼角微微的優鬱，更加蠱惑人心。 他自然地伸出手揉她的頭發，快要碰觸柔發停在半空，僵硬得收回。她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小歡。 壓下心底深深的失落，猛然起身告辭。再待下去，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。 葉燁霖走後，邱文修就進屋了，空曠的病房，她顯得孤單單的，他給她倒水，滾燙的開水她一口吞下去，完全沒有感覺，直到他提醒她才發現，重感冒加上舌頭被燙傷。 她傷痕累累。 幾天後，邱文修接她出院。 她的魂不守舍他看在眼裏，晚上緊緊摟著她，生怕她隨時蒸發成空氣然後消失。也不知道是誰主動，兩個人像瘋子般糾纏在一起，他迫切需要她柔軟的身體安撫他的心，她情不自禁與他親吻，他撕碎她身上所有礙眼的衣服。誠摯膜拜她的身體，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粉嫩的肌膚，留下一處處獨屬於他的吻痕，一夜風光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