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也是為你好,不教你做人,以後怎麽嫁一個好夫君呢?”湯娘的聲音真好聽啊,像暖風繞耳一樣,讓人微醺。
“女兒不知犯了什麽錯。”相遂寧反問。
自打重生到這相府裏,她還算規矩,知道自己以前不受待見,人又蠢笨,總被這些人拿捏,就是當年被湯娘推進池塘裏,她也不敢吱一聲,隻是自己沒看清路才落水的,隻因為爹不為自己做主,害怕被湯娘掐的滿身青。但忍辱偷生過的並不好,既然這樣,為何不大膽活一次,誰生下來也不是挨打的。
“二姑娘真是長大了,敢質問老爺了呢。”湯娘含了一顆葡萄嚼著:“似乎老爺罰她去跪著,她並不服氣呢。”
“你想知道為何罰你?”相大英陰著臉。
“想知道。”
“你告訴她。”想大英揉著湯娘的手。
“自然是那口棺材的事,惹了老夫人生了大氣,還把你父親叫去一頓訓斥,想來是你告的秘嘍。”
“我沒櫻”
“你就是告了秘也不會承認的吧?”
“這幾日我在東跨院伺候祖母,晚間就在隔間的床睡,並不曾離開東跨院半步,除了我的貼身婢女明珠,東跨院祖母身邊的人都可以作證。父親若不信,大可以派人去盤問。”
相大英皺眉,告密的事,想查自然能查清楚,相遂寧這些一直陪伴老夫人,前院兒的事,她大抵是不清楚的。
湯娘趕緊給相大英捶背:“這件事暫且不,老夫人如今臥床不起,也是二姑娘的過錯,她一個姑娘家不穩重,差點害了老夫饒命,老爺不罰她,宣國的人都要笑咱們府裏沒有規矩,賞罰不明,不成體統。”
也不知跟湯娘結了幾輩子的仇,她像一隻鬥紅眼的老母雞一樣,揪著相遂寧就是不放了。
相遂寧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。
相遂寧跪的突然,湯娘反而覺得詫異。
“你知錯了?罰你跪,你可服氣?”相大英低頭望著她。
相遂寧心裏明白,湯娘在一旁煽風點火,若是自己咬緊了牙關就是不跪,依著相大英的性子,或許會讓人取了家法鞭子來,挨了鞭子不要緊,挨了鞭子或許還要跪著,而且不知要跪幾個時辰。
祖母在東跨院不能動彈,便是知曉了這裏的事派了嬤嬤來,父親也大可先斬後奏,反正到時候自己也挨了打,受了罰,找誰理也沒用了。
什麽不軟嘴要軟。
相遂寧眼淚汪汪的望著相大英道:“莫是女兒有錯,便是女兒無錯,爹讓女兒跪,女兒也不敢不跪。花園裏我魯莽失格,傷了祖母,罪該萬死,心裏內疚夜晚常常哭泣,爹為此罰我,罰的應該。隻是有一點,女兒想告訴爹知道。”
“什麽?”
“那日我滑倒傷了祖母,是有人背後使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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