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櫻”相遂寧十分委屈:“是他——”
“你不必狡辯,如今你真是連嫣兒都不如了,嫣兒尚知行止有度。”
自己種的瓜甜。
相遂寧一向不招她待見。
如今形勢,敵眾我寡,還是趕緊回去。
見相遂寧轉身想溜,湯娘上去就扯住她的衣領,膝蓋一頂,相遂寧就跪到了冰涼的台階上。
“好好的爺們都被你帶壞了。”湯娘點相遂寧的額頭。
管家張全踏夜而來,腳步輕輕的,他約莫有五十來歲,頭發白了不少,不過人勤快能幹,又知分寸,也跟了相大英幾十年,算是個得力的人。
張全經過相遂寧身邊,彎著身子哈著腰叫了一聲“二姑娘”。
“事情辦的怎麽樣了?怎麽這樣急?”相大英指著炭盆:“火還熱的,先暖和暖和再。”
“老爺。”張全叫了一聲,並沒有去取暖,而是貼在相大英耳邊,未往下,又看了相遂寧一眼。
“她跪她的,你你的。”
“哎。全如老爺所。”張全擦擦脖子裏的水氣:“老爺讓送走湯家舅舅,又不想讓外人瞧見。如今年下了,西邊又不安生,青城裏加了足足兩倍的禁衛軍值守巡夜,一旦看到可疑的人,便要嚴加盤問,想把湯家舅舅送出去的確不容易,就是府上姑娘太太們出門的轎馬都要搜的。”
“你們抬棺材出去,被發現了?”
“老爺料的很是。老奴著幾個廝抬了棺材往城外走,句大不敬的話,隻棺材是老爺給老夫人準備的,如今老夫人動了怒,老爺讓把棺材還回去。如此,那些禁衛軍還是打開了棺材蓋子,細細的看了一回,還好棺材裏沒裝湯家舅舅,不然,後果難料。”
“禁衛軍果然查那麽嚴格?”
“可不是,不但長街有成群結隊的禁衛軍,青城各位大人所居的府邸,都散布有禁衛軍盯著。”
湯五一臉賴皮:“就是大搖大擺走出去又如何,都是實在親戚,妹夫你是朝廷的二品大員,皇上又器重你,我也不是什麽壞人,你結交我也不是通敵賣國,凡事不必多慮,我隻要報出妹夫的名諱,那些蝦兵蟹將怕不得給我磕頭,哪個敢攔我的路?”
“塞上他的嘴。”相大英瞪了湯五一眼。
“老爺,如今可怎麽辦呢?”湯娘俯身給相大英捶腿。
“如今連棺材都搜,他一個大活人,怎麽能送出去?留府裏也是禍害,更容易被按住。實在不行,隻能就地埋了。”
“老爺若這樣對我哥哥,不是要我的命嗎?老爺再想想別的法子吧。”湯娘的淚珠子一下子就濕了衣襟。
“我沒有法子了。”
“張管家,你也常在外麵跑的,你想個法子。”湯娘拉下臉來。
“老奴見識粗淺,隻會聽吩咐辦事,不能為主子分憂。”張全哈著腰一臉愧疚。
隻剩下相隨寧一個了。
湯娘看著跪在那兒的相遂寧,相遂寧盯著頭頂的八角燈,一點兒也不怯,湯娘沒好氣道:“二姑娘好興致,還在那兒觀燈,你也是府裏的一員,也該為你爹分憂,若想不出好辦法,今夜你就跪著吧。”
“我倒有一個好法子,不知娘敢不敢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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