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禦把人治吐血了。
這個庸醫。
相遂寧揪住他的衣領,免得他跑了。
“我快要……死了。”相果心朦朦朧朧的伏在那兒:“渴……渴……渴死了……”
相遂寧讓明珠倒了一杯水端過去給他喂下。
相果心喝了水,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“姑娘,他都要水喝了,不會死的,剛才隻是吐出胸口積血而已。”陸禦一個轉身,輕鬆掙脫了相遂寧的手,又拉著相遂寧的衣袖,把她的手放到相果心的額頭上:“你摸摸,是不是沒那麽燙了?”
是沒那麽燙了。
或許是出汗的緣故,相果心鬢發潮濕,後背也是潮的。
“放心吧,那粒黑丸是我傍身用的,是不傳的秘方,十兩銀子也買不著,如今,我們兩不相欠了吧。”
相遂寧鬆了手。
雖然不知道那粒黑丸是誰搓出來的,但相果心服了之後,是好多了。
“告辭。”陸禦像陣風,背著手往外走。
“你回來。”相遂寧叫住他。
“姑娘還有何事?”
還記得他,家住城西槐樹胡同。坐馬車的話,也要半個時辰。
他救了相果心一回。
他身上連個銅錢也沒櫻
他雖然不討喜,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
相遂寧掏出一點碎銀子遞給他。
這麽的碎銀子,陸禦還是頭一次見:“賞我的?”
相遂寧點點頭。
“既然姑娘賞了,我也不白要,再給他開個方子吧。”
原來還有方子。
“你去給我找點寡婦床頭灰來。”
“什麽?”
“寡婦床頭灰。”
有點懵。
聞所未聞的東西。
要這東西有何用?能治病?相遂寧不大相信。
陸禦悠然坐下來,一麵叫明珠拿了筆墨開始寫方子,一麵道:“方子能看好病,就是好方子,比如,把女子的裹腳布取下來煮水喝,能治傷寒溫熱,廁籌放在婦人床下點燃,可以助生產,馬桶木板拆下來煮水喝,可以止霍亂……
聽起來,寡婦床頭灰溫和多了。
“找這個東西有什麽用?“相遂寧看著陸禦開方子。
陸禦開好了方子,吹了吹:“這個灰啊,配著這個方子,事半功倍。一可以除瘀傷,二可以強身體。”
就當賣黑丸個麵子,再相信他一次。
除了他,眼下也沒別人可以信了。
“這灰是有用,不過一般人家不好找。”陸禦斜眼盯著相遂寧:“姑娘有法子找到?”
“櫻”
相遂寧想到了一個地方。
過一個光禿禿的門洞,趟過齊腳踝的枯草,推開門進入一個破落的院,就見一個婦人坐在台階上,抱著一個白瓷瓶發呆。
婦人也才三十幾歲的樣子,臉頰有幾顆淡黃色雀斑,沒有脂粉,隨便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在腦後,也沒佩什麽首飾,頭上光禿禿的,一支素銀簪子也沒櫻
這麽窮,也隻有相遂寧的母親唐氏了。
當年她嫁進府,也曾是風光大嫁,嫁妝滿堂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