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會了嗎?”葛夢鬆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蘭微末從思緒中驚醒,一下子躲開。
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,回過神,看到葛夢鬆皺著眉,關心她的眼神。
她隨便找了個借口:“我手疼。”
葛夢鬆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,他走到蘭微末的身邊。
男人輕柔地抬起蘭微末手上的那隻手,關切地低下頭,語氣焦慮:“怎麽會疼,剛才沒用這隻手。”
關心則亂,男人也沒意識到這其中的邏輯問題。
蘭微末發現這個借口蹩腳極了。
尤其是看到男人這麽焦急的樣子,她有些後悔了。
她輕輕的從男人的大手裏抽出來。
“沒事了。”
男人卻不信了,嚴肅地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:“走吧,回去噴一下藥。”
“真的沒事了。”蘭微末笑著說,還企圖甩一甩手證明。
“蘭微末。”男人語氣嚴肅下來。
蘭微末於是乖乖地跟著回去。
淋浴室裏,葛思邈為了不想看到他們談戀愛的樣子,特意躲在裏麵玩手機。
等到一個小時過後,他尋思應該差不多了。
等他走出去,健身房裏一片漆黑,人影都沒一個。
葛思邈崩潰敲字:真的沒人在乎一下我嗎。
他走出健身房,一個人形單影隻,孤零零的。
健身房距離主棟樓還是有些距離的。
沿路有高高的藝術造型的路燈。
好看是挺好看,就是照明力不是很好。
隻能照亮一小片距離。
萬籟俱寂的夜晚,空曠的莊園,被雲遮住的月亮,奇怪的蟲鳴。
突然,身前的路燈一閃一閃。
葛思邈咽了咽口水,手插在兜裏,繃著臉加快了步伐。
一排的路燈齊刷刷地開始閃爍。
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。
葛思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,伸出冰冷的手裹緊了牛仔外套。
燈閃了半分鍾後突然恢複原樣。
葛思邈提起的心還沒放回肚子裏,所有的燈全部滅掉。
他的視野陷入一片漆黑。
幸而他距離主棟隻有幾百米了,馬上埋頭狂奔。
等他踏進客廳,才發現屋內也是一片漆黑。
這可是從沒發生的稀罕事。
葛思邈恢複理智,應該是莊園意外停電了。
他左右轉了轉腦袋,果然管家拿著手電筒在各處查看。
*
蘭微末被葛夢鬆徑直地拉著上樓,坐在床邊。
最近因為蘭微末經常受傷。
葛夢鬆在主臥裏放置了很多醫療用品。
各種藥品,一應俱全。
他彎腰拿出止痛噴霧,走回床邊,單膝跪在蘭微末身前。
男人搖了搖噴霧,示意性地挑了挑眉。
蘭微末乖乖地把手伸伸到他麵前。
她這隻受傷的手,這些天皮膚被養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。
多虧了男人每天都要檢查她有沒有按時塗藥。
還有吃不完的藥膳。
蘭微末低頭看了看自己另外一隻手,還好,兩隻手沒有色差。
隻是她整個人又白了個度。
軟嫩的小手被葛夢鬆結實寬厚的大手輕輕托著。
葛夢鬆的手也是白的。
但兩人的白卻不同,葛夢鬆的膚色是蒼白,像是雪山頂上常年不化的雪,凜冽冰冷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