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微末的白摻著紅,因此不化妝時也會有好氣色,是溫潤的白,是千年養出的白玉。
蘭微末抬起頭,看到葛夢鬆長長濃密的睫毛。
像兩把小扇子。
在不近人情、高高在上的葛總麵上看到這樣柔軟的特征。
蘭微末看得出神。
不禁抬起手,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濃密的睫毛。
她的手上還有剛噴上的中藥味。
但葛夢鬆還是聞到了在這股藥味後麵那股輕輕淺淺的小蒼蘭味道。
蘭微末像是在觸碰珍稀寶物似的,不敢用力,不敢全然接觸。
輕輕地,溫柔地。
葛夢鬆從下往上淡淡地看著她,允許她的逾矩和肆無忌憚。
從沒有人能在這麽近的距離毫無緣由地觸碰他。
他向來不喜歡肢體接觸。
但如果這個人是蘭微末,那也不是完全不行。
葛夢鬆靜靜地半跪在她麵前,任由她的動作。
硬硬的睫毛掃在柔軟的手指肚上癢癢的。
蘭微末怎麽也捂不熱的手指,冰涼地掃過睫毛,點到一雙桃花眼的眼尾。
如果說桃花眼撩人於無形,那桃花眼的眼尾就是蓄滿桃花瓣的春池。
葛夢鬆一眨眼,把蘭微末驚得打了個哆嗦。
她的眼神逐漸清明,回想起剛剛自己做了什麽。
熱氣從脖子根直往上升。
她繃著表情,故作冷靜地說:“你剛剛掉了根睫毛,我幫你拿掉了。”
葛夢鬆挑挑眉。
“謝謝。”
蘭微末像機器人一樣沒有感情的回答:“不客氣。”
男人站起身,“我去洗澡。”
等男人關上浴室門。
蘭微末把自己摔進被子裏。
她把臉埋進枕頭堆裏。
救命!
剛剛她是被奪舍了嗎??!!!
就那麽上手了?
就那麽摸了?
摸了!
蘭微末一個母胎單身快三十年的人,本以為自己已經斷情絕愛,對於男色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。
即使是每天和葛夢鬆這種帥的離譜的人日夜相處,
也能做到口嗨但心靜。
她修的無情道,突然就拐彎了。
拐到岔路上來了。
也許是葛夢鬆對她的傷太緊張,也許是葛夢鬆低著頭半跪在她麵前的樣子太沒有攻擊力。
蘭微末也失去了往常刻意保持的安全距離。
而且為什麽葛夢鬆就那麽乖乖讓摸了?!
你是小說大BOSS啊!
是人人都不敢接近、看誰都像垃圾的葛家家主啊!
蘭微末雖然知道葛夢鬆這段日子對她多有照顧。
但她將其歸結為在祖母麵前表現優異。
但現在,這個沒有在她麵前沒有絲毫拒人千裏之外樣子的男人是誰。
果然,不是她被奪舍了,一定是大老板心情不定而已。
蘭微末平靜下來,把事情歸結到男人身上。
她從枕頭上抬起頭。
等一下,是她瞎了嗎?
為什麽整個房間都是黑的。
浴室裏發出劇烈的碰撞聲,瓶瓶罐罐掉到地上的聲音。
蘭微末在慌張中跑到門口,拍了拍了門,“需要幫忙嗎?”
門從裏麵打開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