財帛動人心,趙鐵頭雖然沒看到鏢頭的表情,但是他聽見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。
隨後,他不敢多停留,趕忙回到馬車上,鏢隊的兄弟們一無所知。
就在剛剛,鏢頭帶著幾個護衛說是去山裏走一圈,如有山雞野兔,就給兄弟們打打牙祭。
趙鐵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們單獨在一處,沒準是起了歹心。
鏢頭走了二十幾年的鏢,在鏢局裏德高望重,趙鐵頭是得鏢頭看重,才有了活計。
他如果站出來揭發,誰會相信?
不但不相信,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,還得罵他是白眼狼。
趙鐵頭糾結萬分,最後決定隱瞞此事。
一旦鏢頭起歹心監守自盜,首先會拿他們這些人開刀。
“趙大哥,看你麵色不太對勁兒,難道是心疾犯了?”
晚上,沈清寧不在車馬行,鏢隊裏發生了什麽,她並不知情。
“馬車裏有蚊子,我沒睡踏實。”
趙鐵頭心裏難受,但願他太敏感,想多了。
鏢頭隻是壞了規矩,沒有打寶石的主意。
況且,他們剛出發,鏢頭不會蠢到立即動手。
這一路,趙鐵頭多觀察,一旦有任何異動,他先告訴大康。
想到車隊裏有大康,趙鐵頭又安穩許多,逐漸恢複狀態。
此後走了幾日,一路順暢。
自打泗水城歸納為大齊版圖後,已經成為南邊客商最喜歡走貨的地點。
從邊城到衢州,開鑿了一條河道。
夏秋之日,作為運河來用。
官道被拓寬以後,官
府對周圍的山匪圍剿。
那些山匪差點被端了老巢,正夾著尾巴做人,不敢興風作浪。
就在眾人以為他們會一路平安到玉城,中途有了變故。
這日,由於下雨,鏢隊的人沒有進城,而是靠在山崖下躲雨。
皮毛之物,不可被雨淋,鏢頭與眾人商議,等雨停以後再趕路。
沈清寧不是第一次出遠門,對於留宿荒野,她很適應了。
晚飯,鏢師們打了山雞野兔,在山壁下生火烤雞。
“安平老弟,大康,走啊,吃烤雞去!”
無事發生,趙鐵頭早已忘了不愉快,下雨天喝點小酒,他興致頗高。
“趙大哥,我就不去了。”
沈清寧委婉拒絕,她得知趙鐵頭是好意。
不過她本就是跟隨車隊一起出發,又不是他們自己人,湊過去眾人都不自在。
下晌路過城鎮,沈清寧買了包子,她見大康也沒有湊上去的意思,主動投喂。
“今晚,不會超過今晚。”
大康咬一口包子,眼神飄向不遠處。
鏢師們湊在一起,每人手裏一個酒壺,時不時地發出爽朗大笑。
“你在打什麽啞謎?”
沈清寧奇怪地看大康一眼,從他們出行那日,大康斷定會出事。
一開始,沈清寧心虛地以為是自己的馬甲暴露,等回過神來,發覺大康說的不是她。
“前麵二裏地,有一處小村子,你不如去村裏借宿。”
大康看向沈清寧,小聲地道,“你一個女子,與漢子露宿荒野怕是不合適。”
“你
知道了?”
對於這個奇人,沈清寧沒有暴露身份的驚訝。
不過,她可以肯定的是,同行十幾日,鏢隊的人,包裹趙鐵頭,都沒有發覺她是女子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