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問著審判官道:“你們最近到底對他動了多少次刑?”
“數不清了,到了這種地方,動刑還不是家常便飯的事?”
“那他回來後還受過什麽刑?”
“鞭刑後用鹽水浸過,說實在的,要不是海棠姑娘你想保他,現在這會兒他估計得在冰室躺著呢。”
海棠聽罷,鄭重的回道:“我說過,你們暫且不要亂來,那些刑罰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作用,莫說是冰刑,縱是往他身上烙一百個印子都沒用!你們這麽做非但套不到口供,反而會把可能提供線索的人弄死,你們連這點事兒都不知道嗎?”
審判官和獄官皆沒有反駁,隻是順應了海棠的意思,同海棠道:“一切遵照海棠姑娘的意思。”
“把他帶出來,再次審查他這七個媳婦的事兒。切記,不得再對他動大刑了!”
“知道了。”
獄官說罷,便再度派兩個獄卒將池映寒提了出來。
對於提審這種事兒,池映寒早就麻木了,拎出去後無非就是打一頓,反正他也不會提供任何線索,打完一頓再扔回來。
如此反複。
這次池映寒被綁到刑架上的時候,海棠也在暗處看著,隻見他垂著眼簾,無力的低著頭,似是沒有精神頭兒再配合他們。
此刻,審判官拿出紙墨,重新審問道:“老實交代,你那七位娘子,分別叫什麽名字?”
池映寒心道:怪了!這個問題,他們不是早就問過了嗎?當時情急之下編了七個名字,他們無處核實,也沒有再追問。
但現在若是再讓他想這幾個名字,那他就不記得了。
畢竟是當時臨時編的。
故而,池映寒在思考這幾個名字的時候,整個人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,就好像被架在刑架上隨時都能暈過去一般。
暗處的海棠見他已是這副模樣,心如刀絞。
甚至有些不忍再提審他了。
但眼下的證據卻將矛頭指向了他,他避不開。
獄官見池映寒沒有回答的意思,便前去燙烙了。
暗處的海棠連忙低聲同身旁的一位審判官道:“我不是說過不要對他動刑嗎?”
那審判官回道:“純是嚇唬他的,他應該是害怕這個烙的。”
果然,在見了那塊烙後,原本懶得去回想那七個名字的池映寒立刻回道:“其木格、諾敏、格根、阿木爾、托婭、巴達瑪、阿茹娜……”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當時編的就是這七個名字。
但是……
池映寒不知道的是——他們到底要幹什麽?
隻聽審訊室裏的審判官繼續問道:“都是哪年成的婚?”
“正室是二十歲娶的,後麵的那些基本就是一年一個,最後一個是阿茹娜,剛納了三個月。”
他咬定了他們查不到什麽,隨口就開始亂編。
“那你對他們的家世了解嗎?就說那個阿茹娜吧,她父母是做什麽的?”
“她父母不是死了嗎?”
池映寒隱約記得自己聽過這件事,可如果他們真要拿阿茹娜跟自己對峙,池映寒還有幾分心慌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