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形勢不容她多想。
她甩了甩頭,明知追到的可能性不高,但還是繼續往初月逃走的方向狂奔。
初時她還能看到馬的身影,但沒跑多久她就被遠遠的甩開,再也沒有機會了,好在這時,她的身後傳來“得得得——”的馬蹄聲,那名男子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匹馬,騎著衝到她的身邊,翻身下馬:“公子莫慌,你騎這匹馬去追,可能還有希望追得上。”
“多謝。”風銜珠大喜,翻身上馬,狂奔而去。
兩匹馬一前一後的沿著某條小河追逐起來。
初月鐵了心要逃,風銜珠鐵了心要追,雙方毫不停歇,不知不覺間就奔出了很遠。
風銜珠馬術更勝一籌,眼看就要追上了,但初月突然停下來,抱著風隨意下馬,鑽進岸邊的一條小船,小船而後開動,往對岸駛去。
風銜珠也停下來,想上另一條小船去追初月,但僅有的另一條小船卻自行開動,在她上船之前就駛往對岸,她看著空蕩蕩的岸邊,氣得跺腳,心裏明白一定是初月給了那條小船船費,讓船夫駛著空船離開。
初月,竟然是這般有心機的女人!
風銜珠想遊河過岸,但她看了一下河麵,河麵雖然不是很寬,但河水發黃,水流頗急,河中還有隱隱有漩渦在打轉,恐怕她是遊不過去的,否則這裏也不會有船夫做生意。
無奈之下,她隻得站在岸邊,大聲道:“初月,你把隨意給我,我給你錢,你要多少我給多少。”
初月不說話。
風銜珠恨不得手中有一把箭,將初月射成篩子。
“初月,”她還是不放棄,“隨意很有可能不是風……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孩子,你不能帶隨意回去,我父親處境凶險,不會保護隨意的,隨意那麽信任你,你就當救救隨意吧。”
“隨意才五歲,隻是個無辜的小孩子,你就省省好,把隨意交給我吧,我會對隨意好的……”
“劃船的大哥,你把船劃回來,我給你一百兩銀子,現場付賬,絕不食言……”
……
她喊得嗓子都啞了,那艘小船還是沒有回頭,初月還是躲在小船裏臉都沒露。
再下來,她看到小船駛到了對岸,初月抱著隨意上岸,迅速離開。
風銜珠跌跪在地上,眼睜睜的看著隨意消失在山林裏,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這種時候,就算她找到別的船駛到對岸也沒用了,她在岸邊呆坐在良久後,失魂落魄的回到癘人坊。
“公子,您先隨我離開吧。”那名男子一直在等她,“這裏不安全了,您不能待在這兒了,我找個地方讓您暫且躲著,然後再看千夫人如何安排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風銜珠搖頭,“我要在這裏等我弟弟的消息,如果我離開了,我弟弟那邊若有什麽消息傳來,我就沒法接收了。”
“不如這樣,”那名男子想了一想,“您先去別處躲著,我留在這裏等消息,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傳給您,如何?”
風銜珠點頭:“如此甚好,多謝了。”
那名男子領著風銜珠離開,安排她在兩裏外的山間小屋住下來,從小屋裏可以看到癘人坊的動靜,她從早到晚的就坐在屋口,盯著癘人坊的方向,苦等弟弟的消息。
兩日之後,那名男子帶來了一封信:“公子,有人將這封信送到癘人坊,請您過目。”
風銜珠接過信,信封上寫著四個字——風銜珠收,她一看到筆跡就臉色發白,微顫著手拆開信封。
這是父親……風鳴安的筆跡,也就是說,初月不僅知道風鳴安藏身何處,還把隨意交給了風鳴安,初月很可能風鳴安的心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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