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沒有署名,筆跡卻是風鳴安的:想見隨意,明日申時,琴香茶樓。
風銜珠咬牙,想戰勝風鳴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公子,信上怎麽說?”那名男子很會察言觀色,“千夫人說了,讓我等務必全力協助您,若有需要我等之處,請直言。”
“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協助。”風銜珠將那封信交給男子,“你拿去給千夫人吧,看他如何安排,我明日申時一定會按時去琴香茶樓,我希望千夫人的安排莫要危害到我弟弟。”
“我現在就去見千夫人,晚些再回來報信。”男子拿著信匆匆走了。
這晚,風銜珠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。
次日申時,風銜珠準時出現在天澤城有名的琴香茶樓樓下,左右看看後準備進樓。
“公子等等,”一名七八歲的孩童跑過來,將手裏的信遞給她,“有人讓我把這封信送給你。”
風銜珠接過信,微笑:“是誰讓你把信送給我?”
孩童一指:“剛才有個叔叔給我買酥油糕,讓我把信送給你,咦,人不見了?”
“那就算了,多謝。”風銜珠掏出兩枚銅錢給他,將他打發了,而後把信拆開,上麵隻有一行字,也是風鳴安寫的,“一刻鍾之內趕到天河碼頭,逾期不候”。
“混蛋!”風銜珠低咒一聲,撕掉信紙,瘋狂的往前方跑去。
天河碼頭離琴香茶樓可不近,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在一刻鍾之內抵達,四周也沒有車輛馬匹可乘,她想按時趕到非得拚命不可。
當然,她成功的在一刻鍾之內跑到天河碼頭,剛到就有一名船夫手裏拿著一封信,衝她招手:“這位公子請上船,有人讓我在此處等你,接你上路。”
風銜珠左看右看,這種時候碼頭很是冷清,隻有她一個客人。
她走到船上,拿過信封,又是風鳴安的指令:“上船即可。”
風鳴安的狡詐令她很是無奈。
她這次前來赴約,千夫人當然在暗中安排了人手護她,然而風鳴安用這種手段讓她跑來跑去,不斷更換地點,千夫人的人未必反應得過來。
船開了,順流而下。
天河是天澤城主河,河麵寬闊,河水極深,這個時節的水流還是比較急的,不宜遊水,千夫人的人絕對不可能下水跟蹤她,在岸上跟蹤她的難度也很大,風鳴安肯定都算準了的。
一段時間後,這船駛出了城區,兩岸的建築、民宅、人煙少了,山林和懸崖變多了。
風銜珠看著兩岸越來越僻靜的懸崖,心慢慢沉下來,她大概知道風鳴安想幹什麽了。
果然,小船行到一處陡直、不算很高的山崖下方時,突然放慢速度,往對麵這片山崖靠去,而後停止劃漿,就地拋錨,將船繩係在山崖下的岩石上,停住了。
風銜珠站在船頭上,仰望上方。
如她所料,山崖上方出現了幾條人影,為首的就是她的“父親”——風鳴安,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孩子,那孩子肯定就是隨意,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女子,那女子便是初月。
風銜珠冷笑,好一個初月,今年不過十七八歲,居然也騙了她這麽多年。
“你想要什麽?”她大聲衝山崖上方高聲道,“把隨意交給我,條件隨你開。”
風鳴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獰笑:“我想要的東西你已經毀掉了,我恨不得要了你的命,但看在我好歹養了隨意五年的份上,我就網開一麵,隻要你自斷右臂,我就把隨意送給你。”
自斷右臂?好狠。
風銜珠倒抽一口涼氣,高聲道:“我問你,隨意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