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心髒內科

“我認識楊雪。” 坐在旁邊安靜許久的舒棠突然說話，瞬間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舒棠身上。隻有牧之及，仍是閉著眼睛。 “楊雪是心髒內科的一名醫生，她是半年前來的W醫院心髒內科，她是從城中醫院調過來的……” “也是城中醫院？”周影打斷。 “是的，城中。我那時候還奇怪，她在城中的待遇肯定會比在W醫院好，畢竟W醫院的人才濟濟，楊雪雖然聰慧，但在W醫院確實不算出眾。” 舒棠不同於牧之及，仿佛很享受被眾人的目光聚集的時刻。 “你和楊雪是什麽關係？” “她是我的學姐。我們都是J城醫科大學醫學院的，她比我大兩屆，是我們班的班助。我一畢業就來了W醫院，她之前一直在城中醫院。我也是半年前在W醫院看到了她，才知道她來了W醫院的心髒內科。” 舒棠喝了一口水，不緊不慢。 “聽你的語氣，感覺你和你的學姐班助並沒有很深的感情？”周影一臉疑惑地看著她。 “她聰明，人又漂亮，又是年年一等獎學金，我心裏自然是崇拜的！”舒棠解釋，“但是很深的交情確實沒有。讀書的時候有需要的會請教她，畢業之後也沒再聯係。就是半年前在W醫院看到了她，她也同我打招呼，我們這才又聯係上了。” 舒棠停頓了一會，久久憋出一句話，“W醫院的心髒內科不是個好地方。” 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周影問道。 “是楊雪學姐說的。”舒棠眉目垂下，空洞的眼眸裏盡是落寞，“她下班後經常會來找我一起去吃飯，然後散步回家。哦，對，很巧的是，我們倆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，然而之前都沒遇到過。” “哪個小區？” “世紀成塘。” “我沒記錯的話，世紀成塘距離W醫院很遠。” “是的。可是學姐好像很喜歡。我們每次回到家，都晚上七點多了。不過幸好我有鍛煉的基礎，要不然真走不了那麽久的路……” “她有沒有和你說，為什麽如此喜歡散步？” 周影一麵紙已經記滿了，他換了一張。 “她說過，能在外麵多呆一會是一會。我不清楚她家裏有什麽讓她如此不願意回家。她不讓我送她回家，我也不是那麽好奇，我們每次就在小區門口進來的花壇就分開了。” “你沒去過她家裏麵？”周影重複。 舒棠晃晃腦袋，“沒有。” “那案發前幾天，楊雪都在幹什麽？” 舒棠思索了片刻，“那幾天晚上沒有一起散步回家，她說她晚上要加班。” “你沒覺得奇怪？” “奇怪什麽？這半年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散步回家，總有她加班，我加班的時候。這不奇怪吧？我們的工作性質也是要值夜班的。更何況，能不走路回去，我高興都來不及，還想什麽其他的呢！”舒棠無趣地看著周影。 “那你知不知道楊雪在案發前一天晚上，在醫院做了什麽？” “不知道，知道了還需要你做什麽？”舒棠已經不耐煩了，若不是鏡頭就在她的前麵，她早就跳起來了。現在的她還假模假樣地摸了摸頭上的發飾。 “那你和牧之及認識嗎？” 周影盯著舒棠，生怕錯過舒棠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。 舒棠饒有深意地看了牧之及一眼，牧之及仍舊閉著眼睛，仿佛睡著了一般。 “不認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