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馬央同行的文秀才便說:“你我就趁著夜色趕路,走到哪裏瞌睡了,就在哪裏歇息。不然要是留在這荒山野嶺中,怕是要成為狼虎的盤中餐。”
馬央說是,兩個人便繼續趕路。走了一會兒,矇昧的黑夜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。隨著光點慢慢變大,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出現在兩人眼前。
宮殿外有一片茶花樹林,這個季節樹上的花已經快凋零殆盡,隻有那些葉子還青翠地仿佛能滴出汁水來。
馬央看到宮殿頓時感到喜出望外,就拉著文秀才要去借宿。
文秀才卻掙脫他的手,說道:“荒郊野嶺中出現這麽一座宮殿,非鬼即魅,去不得,去不得。”
“文秀才,你一個讀書人,整日裏捧著聖賢書說“子不語怪力亂神”,如今卻反倒害怕起這些虛無的東西來了。”馬央嘲諷道。
文秀才被馬央說得臉通紅,便說道:“去就去,即便是鬼魅又如何,我文秀才一身正氣,不怕它們!”
他便和馬央一起朝宮殿走去。兩個人走到宮殿外推開殿門,看到裏麵坐了好多人,宮殿大廳裏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肉,中間還有幾個豔妝歌舞的妙齡美女。
“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!”有人看到門口的馬央和文秀才,高聲說道。幾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走過來把他們背後背的書篋取下來,拉他們一同吃肉喝酒。
酒過三巡,一個和馬央坐在一起的男人問他道:“二位兄台從哪裏來?要到哪裏去?”
“從同穀縣來,去省城趕考。”馬央手裏端著一杯酒說道,他身旁的文秀才已經喝得爛醉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那人端起一杯酒,笑道:“原來二位是秀才,失敬失敬。”
“隻是一介窮酸書生而已!”馬央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那人又問:“依兄台看,在這裏尋歡作樂、吃肉喝酒,和去省城考試做舉,哪個快活?”
馬央說道:“當然是這裏快活!考舉人也會不中,縱然是中了舉,也比不得這般快活自在!”
那人聽完馬央的話大笑,說:“不知兄台可有意中人?是否婚配?”
馬央羞愧地說道:“讀書之人一心想著考取功名,哪裏會去談情說愛。”
那人一拍桌子,說道:“既然如此,兄台不如就在此完婚,殿中美女數不勝數,兄台盡管挑選就是。”
馬央心裏一樂,但緊接著又露出愁容,說道:“自古男婚女嫁乃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既沒有媒人,也沒有準備彩禮,如何成得婚?”
“兄台有所不知,我等此處的風俗與別處有異,隻要兩情相悅,便可成婚,無須其他。”那人說道。
“如此便是極好!”馬躍大喜,說道:“不過我初來乍到,也不知誰好誰壞,還望先生幫我物色物色。”
那人答應了馬央的請求,便起身離開,不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個穿綠裙的少女,馬央看到她的身段容貌很滿意。
“兄台,春宵一刻值千金,切莫辜負好韶光。”那人揶揄道。
“正是,正是!”馬央說完,就跟著綠裙少女去了後殿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