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羽涼下朝後,便被召去長華殿議事。
司馬鈺桃花眼一瞧,嬉笑道:“作為本朝開國第一位女官,怎麽可以不去?”
樓羽涼扶額,真是不敢相信他是大名鼎鼎的右相,曾經一人一馬,便就使蠻夷國邦的敵軍有所防備的右相。
據說他曾使計策讓敵軍的糧倉被燒,馬匹被驚四散,還把敵軍坑進深穀,三天三夜。
看著自己麵前桃花眼灼灼的右相,樓羽涼怎麽也聯想不起來她自己曾說的那個男子,叱吒沙場。
樓羽涼一進殿內,卿墨早已早早坐好於一襲藍袍龍服的尉遲顏議事起來。尉遲顏淡淡看了一眼司馬鈺,“右相好生怠慢,如此之久才把樓卿帶來啊。”
司馬鈺恭敬一拱手,笑笑:“微臣不敢。”
尉遲顏眉目一挑,“賜坐吧。”
司馬鈺優優雅雅坐下,順便扯著樓羽涼坐他身邊,笑眯眯道:“不知殿下找微臣們來所謂何事?”
樓羽涼挑眉,暗中扯了扯自己的袖子,卻是在殿中她不敢發作,可是那挨千刀的右相力氣如此之大,便無奈了事。
“北顯要與南秦結友誼之邦,愛卿們如何想?”
司馬鈺斂下嬉笑眉目,沉聲道:“不可不防。”
卿墨道:“防是必須的,就怕那北顯狡詐,抓到把柄,屆時……”
後果不言而喻,友誼之邦很有可能就演變成北顯出師攻打南秦的理由。
“現下孤剛剛登基,國還未穩,百廢待興,如何有能力對抗北顯,隻怕成為各國的眼中肉罷了。”
樓羽涼眉心一跳,欲言又止。
尉遲顏撇到她的神色,“樓卿可有好法子?”
樓羽涼皺皺眉,“若說要到南秦要一個出師揮兵的借口,那又怎會如此倉促才轉告?”
“讓我們人心惶惶?”
尉遲顏一驚,隨即明白她的意思。“不僅如此吧…人心惶惶起碼會對其有戒備,對他沒好處。”
“所以等他們來臨時並無要詐我們,隻是單純聯邦,屆時待我們放鬆警惕,便是最好的攻擊時機。”卿墨淡淡接上。
“若是如此卑鄙之法,禦林軍也不是吃素的。”司馬鈺的眸裏暗沉。
“兵不厭詐,倒不是沒有可能。”尉遲顏垂眸冥思,“聽聞北顯左相狡猾為宇文計微,此人城府深不可測,要好好提防了。”
“他會來?”卿墨問道。
尉遲顏淡淡微笑,“或許,孤也好久不曾見他了。”
待樓羽涼與司馬鈺離去之後,卿墨才出聲:“何事?”
尉遲顏遞給他一個王牌令,上麵正刻著“閔王”二字,還殘留著血腥之氣。
“這…如何得來?”
尉遲顏冷然道:“那日孤回王府所遭刺客,正是從他身上搜出的。”
“這事太過蹊蹺。”卿墨沉思,驀然想起樓羽涼的一句話。
“又怎會如此倉促才轉告?”
閔王…秦聆…北顯聯邦…
“照理說孤登基後,閔王還不會那麽傻子過來刺殺孤。孤懷疑…”
“莫不是清河王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