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卿墨的話,尉遲顏負手而立,歎了一口氣:“他,不會。”
卿墨顯然沒有知道她與秦休之的約定。
怕便怕,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“這便太巧了……”
沐浴過後,尉遲顏困頓的睡意便鋪席而來。
一日的累意伴著平穩的呼吸漸漸入眠,微弱的燭光被那敞開的窗戶裏的風輕輕一吹,滅了。
漆黑夜裏,頓然無聲。一抹月光如水悄然傾瀉進窗欞,透過朦帳,榻上人毫無動靜,似在熟睡。
那抹月光,卻漸漸身影頎長,墨絲飛揚,逆著月光,看不清來人樣貌,臉上的華美冷酷的麵具卻射出寒光。
隻餘一雙鳳眸冽灩生姿。
盯著熟睡的尉遲顏,將手中玉笛輕輕放在岸台之上。
尉遲顏絲毫沒反應,似乎累極。
那人輕輕笑起來,坐於茶桌之上,獨自飲茶。
南秦皇帝居然無一個人伺候?!真是給別人機會來殺。
尉遲王何事如此謹慎,還不讓人近身,倒真是有趣。
一個守衛都沒有,難不成內有乾坤?
眸裏墨色翻湧,若此時下手,定是最好時機……
玉笛一拔,赫然是盤踞的銀絲,冷光乍現,見血封喉。上麵還有劇毒,天蠶絲一絞,榻上人必死無疑。
一步步臨近,尉遲顏不動聲色微微睜開眼簾,見那銀絲一閃,眯起了眼。
那人手帶著顫抖,銀絲已在尉遲顏的頭上方,卻巍然不動。
手腕上的冰涼伴隨著劇痛使他動彈不得!
尉遲顏蒼白冰冷的手正架著那人的手腕處,落針可聞的夜裏,一聲“咯”尤其滲人入骨。
她驀然睜開眸,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,她的眼睛卻像是淬了冰水一般,蘊含著一絲嗜血,一絲殺意,還有鄙倪與蔑視,淩遲一般刮在身上。
她一抬眸,那人頓了一頓,眼中不明神愫一閃而過,堅定了殺意,便抬起左手一劈過去,咧咧掌風刮在耳邊的尉遲顏,倏地一個反身躲過一掌,玉笛擎在手中,一拔,銀絲颯颯,直衝那人而去!
那人閃躲,拔出腰間軟劍,劍如銀蛇一般纏繞著銀絲飛去,“崩”的一聲,天蠶絲裂,麵迎向突如其來的軟劍,尉遲顏一個俯身,抽出越女冷劍,十丈冰寒直射來人腹部,他一躲,刹那間手中一手冷汗!
劍寒?!這劍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劍寒與殺氣!
尉遲顏冷眼一眯,趁他躲時劈開他手中軟劍,那人手中的血液猶如結冰,眼看局勢不妙,撤身要走。
腰一扭,縱身跳出窗去!
“北顯…很好,很好…”她看著手中殘斷的玉笛,裏麵的天蠶絲早就化作一地粉末,玉笛出手溫涼,是北顯所產……尉遲顏眼中寒光漸盛。
倏地腦中一光閃過,尉遲顏皺緊了眉,看向手中玉笛,手掌漸漸握成了拳,怒不可遏。
這個人並非北顯!
來意何為????!!
王牌令與玉笛,到底是借刀殺人的目的,於北顯於南秦都百害而無一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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