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的婚禮餘慶持續到何時?盛薇薇不知道。她隻覺得在宴請中走一圈已是乏累至極,當晚便歇在酒店,一睡昏沉,連沈律幾點回來的都不曉得。
繁星點綴的南城夜空,在當夜街頭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件。不大,是指受害人幾乎沒受什麽皮肉損傷,除了驚嚇過度,兼之那一頭的秀發被連根剿了個幹淨。不小,是因為受害者的身份勉強能摸的上南城豪門的門檻兒。
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超市,淩晨,店員坐在櫃台前打瞌睡,突然門外衝進一個慌裏慌張的女孩子。
“歡迎光臨。”機器聲叫道。
店員伸長了脖子往裏看,此時隻有他一個人,又是深夜值班,所以懶得動腿腳,於是抱著胳膊仰頭打了個大哈欠。
嘴還未合攏,“啊”的一聲,店員嚇的眼角的濕霧顧不得擦,忙大聲朝裏問,“怎麽了?”
咚咚咚,女孩兒從連排的貨架縫隙中露出身影,沒有回答,隻急匆匆的頂著個帶著標簽的帽子,手顫抖的將三麵不同樣式的鏡子遞到結算台上,她全身顫抖,臉皮上淚珠滾滾而落。
店員咽了口唾沫,心想,‘大半夜值班居然遇見個瘋子!’他舉起掃描器,語氣冷淡道,“帽子給我,我掃一下。”
不料,女孩後退兩步,慌張從錢包裏掏出一把鈔票扔出,抱起鏡子奪門而逃。
“喂!”店員大叫,剛準備追,被地上十來張百元大鈔吸引住,哼了聲,笑著低頭撿錢,“有病,這些錢夠你在店裏買二十頂帽子了,還跑,傻子!”
盛桐桐前半生從未如此狼狽,莫名其妙的在街頭被一夥地痞找茬,不劫財不劫色,偏偏劫了她的頭發。
“禿子,醜陋的禿子,哈哈!”耳邊恍惚還縈繞回蕩那些恥笑。
眼含熱淚的奔跑在街頭,打電話給盛薇薇,沒人接,打回沈家,傭人帶著困意的敷衍幾句就掛斷了電話,“賤人,都以為我好欺負嗎!”她對著天破口大罵,“我盛桐桐不會讓你們欺負一輩子,都給我等著!”
哐當的將手機重重摔在地上,僻靜街角遊躥的黑影又讓她發怵。於是她慌忙將手機拾起,邊小跑邊試著聯係沈律,好在手機裏嘟嘟了快一分鍾,那邊終於通了。
“姐夫,姐夫,我是桐桐!”
“嗯。”沈律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。
他是她的救命稻草。“姐夫,有人欺負我!”盛桐桐聲淚俱下,泣不成聲,她柔弱的聲線很能讓人升起保護欲。“你快派人來接我,我好怕。”
電話那頭沉頓了很久,“在哪兒?”
她報了地址,沈律道:“我讓司機過去。”通話時長沒有兩分鍾,說不到十個字,盛桐桐卻宛如抓到了希望。
酒店套房,沈律穿著浴衣,頭發還滴著水,輕輕走到臥房門口朝內看了一眼,安睡的女人側著頭,呼吸沉穩正在夢鄉。
他勾了勾嘴角,回到客廳,沙發前的矮桌上正放著一頂耀眼的鑽石頭冠,這還是二十分鍾前酒店,負責人誠惶誠恐送來的,據悉是外頭通宵達旦,負責人沿著監控分析了盛桐桐走過的每一步路,搜查了每一個角落,從花鈿旁的池塘裏撈上來的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