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願師父能用力輕點,有期身子那麽嬌弱,顯然受不了夜夜歡好。
可有期愣是第五天都沒出來。
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,這麽連續幾天的,他莫不是給弄死了?
我飛速找來陸月,講述了我的想法和事情的嚴重性。
陸月一臉純潔不信:“上仙怎會……斷袖……?”
我咬著唇:“一切皆有可能,我現在很擔心有期的安危。”
她還是不信:“湄師姐,殿下學習法術,應該是要這麽久的。”
我憐憫地看著她:“我師父從不近女色,斷袖也非不可能。”
總之,經過一番協商,我們一致達成了有期可能命在旦夕的想法,於是一起飛奔到新世界的大門前。
未料,在這一小會的商議裏,新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了。
有期好生地站在漢白玉石階上,雲霧撫裳,滿麵春風,一身墨藍似乎淺了些、明朗了些,如染霞光,除卻依舊縛眼的黑綾,他哪有夜夜飽受摧殘的影子。
而白衣飄飄的仙人也是麵帶微笑,更沒有精疲力竭的模樣。
我腦中轟隆一聲。
原來不僅僅是新世界的大門,還是可以逆襲的世界的大門。兩個人看上去都這麽滿足,莫非夜裏在上麵的那位……還輪換過?
隻有斷袖才能輪換,若是男女,其中本質就換不得了。
陸月第一時間跑上去噓寒問暖,又是一出活生生的你情我願。
這旖旎風景讓我這個沒人要的如何承受得住,我不能直視,幹脆心一橫,視那小夫妾作無物,徑直躡手躡腳地往師父的方向走去。
被有期一聲叫住:“師姐。”
“嗯……誒?”他看得見我?
我本該猜想他喚我過去,誰料反而是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,一點石頭都沒磕著:“師姐,抱歉,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我嚇得差點摔下去,撐住心驚,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黑綾,他竟將我的手推開:“別晃。”
他眼睛真的好了?斷袖能包治百病?
晗幽也走過來,笑道:“阿湄莫慌,他眼睛傷了內裏,治不好,是看不見的。”
他看不見還知道我在哪?
晗幽高深莫測地扔出長篇大論:“前些天我研究食材,發現沙漠中的一種蛇和蝙蝠視力都不好,卻能辨識物體,於是我特意深入研究了一下……”頓住。
他研究的“食材”果然是吃不得的,不過這話頓得忒欠打,我心一急:“發現了什麽?”
接下來他講的,是一篇極其學術的文章。
大抵意思就是,蝙蝠可以通過放出一種聽不見的聲音,通過聲音返回的時間判斷距離,而沙漠中的蛇能夠辨認周圍物體的冷暖,是以前幾天他用一種法術將這兩種能力轉到有期身上,雖說過程痛苦非常以致有期慘叫,不過好歹他也算“看得見”了。
我覺得有些安慰,自然也有些失望。
轉頭看去,那頭的小夫妾覺得還待在一塊,陸月正心疼著有期呢。
至於這對小夫妾又說了什麽情話,我是暫時聽不到了。
所有聲音,都被師父接下來的一句話全數攻占:
“阿期學會了《滄海吟》,又算是‘複明’,可喜可賀。他正式的見麵禮,我也該給他了。”他憧憬不已,“上次的早餐太簡陋,我今日定要親自下廚,補一補這正式的見麵禮。”
聽罷,我幾乎發瘋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