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培盛一連三個問題,直接就將那太監給問懵了。
從麻袋裏出來的太監渾身都濕透了,冰水寒冷刺骨。偏偏,這屋子裏的炭火又燒得極為旺盛。
一冷一熱的,他就打了個噴嚏。
“阿嚏——”
太監摸了摸鼻子,就看了一眼蘇培盛。頓時,瞳孔就是一縮
“蘇公公?”
“喲。”蘇培盛聲音一揚,問道:“你還認得我?既是如此,那方才問你的問題,就還是盡早老老實實回答了吧。”
“也省得…受那些皮肉之苦不是?”
太監猛地咽了一口唾沫,眼神稍稍動了動,往邊上一瞧,就見到了椅子上頭正坐得端直,正在打量他的胤禛。
瞧見胤禛服飾的一刹那,太監人就蔫了。
蘇培盛是四阿哥的人,他是知道的。
如今,這是落在四阿哥的手裏的。
“秀英姑娘不是我害死的。”
太監低下了頭,道:“我叫文子,是禦膳房裏負責跑腿送膳食的一個太監。我今晚…今晚…”
“趕緊的!”
蘇培盛就踢了文子一腳。
“今晚,我是因為聽了明兒四阿哥要帶人去井裏打撈東西,這才慌慌忙忙跑過去的。”
蘇培盛頓時就嘖了一聲。
“你,既然這秀英不是你害死的,你為什麽又要連夜過去呢?”
蘇培盛道:“你這話這般自相矛盾,莫不是心虛了,連謊話都編不圓實了吧?”
“不不不!”
文子忙擺了擺手。
“不是這樣的!”文子委屈極了,道:“奴才有點兒銀子是藏在那兒的。怕明兒四阿哥帶人去的時候,把奴才的私房錢找著了。”
“這才…這才連夜趕過去的。”
顧清歡聽得直蹙眉。
“那你為什麽一路過去,還一路念叨要讓秀英姐姐放過你?既然你不是害死她的凶手,這麽害怕做什麽?”
總感覺哪裏有問題。
“是這樣的…”
文子低下了頭,道:“奴才在禦膳房裏,是個不得喜歡的。平日裏做的都是苦活計,也給浣衣局送過膳食…”
偶然的一次機會,文子就識得了秀英。
他的衣裳破了,還是秀英幫忙給縫好的呢。
也是如此,他才會將銀子,藏在浣衣局後頭一個無人踏足的井邊上。
隻是有一日…
他再去浣衣局送東西的時候,沒有瞧見秀英。
正要離開之際,就見到宮牆邊上,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往浣衣局的後頭去了。
文子覺得古怪,可因為差事太忙無暇顧及這些,當時也就趕緊回禦膳房了。
結果…那之後的一兩時間裏,他都沒有再見到秀英。反而是,得知了秀英落入井裏死掉的消息。
文子越想越不對,越覺得那日鬼鬼祟祟的影子有問題。
可他卻再不知道更多的線索,亦無法做些什麽。隻是,有一種預感,或許是那人害了秀英的。
這才…心中歉疚。
“奴才所言,句句屬實!”
文子不住地磕著頭,忙道:“四阿哥若是不信,現在就能去那井邊上的桂花樹底下瞧瞧,是不是埋著幾顆碎銀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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