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覺有些坐立難安,想要出去抽根煙。
雖然就在這裏一邊聊天一邊抽煙。那感覺自然是極好的,但我並不想那樣做。
我站起身,隨手捏了捏婆婆的肩,我發現我這麽大的手居然都無法完全捏住整個肩。
“您穿這麽厚,肩膀承受起也累呀。”我有些憂慮地說道。
“冷起人更遭不住。”
“好久沒回來了,我上我那屋看看。”說著我就打開了過道的門,風一下子湧了進來,實際上我並沒有覺得多冷。
“門關好,冷。”
我趕緊溜出門外,小心把門關上。
我的房間在頂樓,但我沒有上我的房間。為了避風,我來到最近的柴房,點燃了煙。
這間柴房除了堆放雜物,也沒什麽其他作用。
但如果說這間柴房一定有什麽用處的話,那應該就是“花兒”的故居了。
“花兒”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,當然不是現在的寵物犬,它隻是一條最普通的土狗。
但是“花兒”很通人性,一般的指令都能聽得懂;而且最難得的是還保留了原始的獸性。
小的時候“花兒”在我們家的名聲是很大的,不太熟悉的人還真不敢來我們家。
就算清楚它被關在柴房,但是隻要經過過道還是會被“花兒”凶狠的咆哮聲震懾住,生怕它破門而出。
但後來有一段時間,縣政府開始宣傳狂犬病危害和預防,並且還組織成立了“打狗隊”,專打流浪狗。
我們北門上養狗和在農村一樣,白天都是放養。再加上北門窮鄉僻壤,得到縣裏麵的消息本來就延遲。
所以才導致“花兒”慘死街頭的悲劇,為此我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。
......
哦,對了。這間柴房,還有一個重要作用就是它掌管著這間房子唯一的後門。
打開柴房的後門就完全是一片森林的既視感了,茂密的大樹中隻留出了一條小小的泥濘路。
沿著這條林間小路,彎彎曲曲大約可以走八十來米,一直到一處陡峭的山坡。
其實我更願意稱呼它為懸崖,因為我們家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叫的。
懸崖邊上有一棵桑葚樹,等到結果的時候,我會爬到樹上去摘。吃得滿嘴都是烏紫色,像是中了劇毒。
這崖邊的陡坡上以前全是垃圾,因為小的時候北門上沒有垃圾場。家裏的垃圾都是扔到這裏,茅房裏挑的糞也是倒在這裏。
從打開後門到懸崖邊上這一路上都是緊挨著的墳墓,這些墳墓顯然都是有一些曆史了,墓碑上的碑文都看不清楚了。
我奶奶是一個迷信的人,我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受到了一些熏陶。
在讀小學期間,我經常和幾個街上的小夥伴在放學後,悄悄跑下懸崖探險。
我們還真的到過懸崖底部,大概有三四十米高,其中也遇到過蜈蚣毒蛇,甚至在一些陡坡失足滾落。
時隔二十年,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。
有幾次死裏逃生,天都黑完了我們才順利爬上來。經過這邊墓地時我都會在心裏虔誠地感謝,甚至還會學著婆婆鞠躬作揖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