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蔥白指尖停頓在半空,元驚鴻目光一頓,又繼續了手中的動作,淺淺答道:“看看故人。”
“衛王妃?”南宮朱雀輕笑,竟帶著一絲嘲諷,“還是衛王?”
元驚鴻也笑,抬眸間,驚豔直戳南宮朱雀內心深處,這一眼,竟讓南宮朱雀生出了一種和她仍在舊時的錯覺。
“我是回來找殿下的。”
她回答的那麽自然輕快。
“原本是想通過敬王之口與殿下交談些事,以免我身份不合適給殿下添麻煩。可現下殿下既然已經發現了我,我也沒有再隱蔽下去的道理。”
“聽你這麽說來,你倒是全然為了我好?”
南宮朱雀掃了他一眼,又低下頭研究起了棋盤。
眉頭深皺,男人暗暗吃驚,這女人的棋藝不僅深的南宮淩深傳,更是有強超之勢。
“說吧,到底找我做什麽?”
他歎一口氣,看向元驚鴻。
“我希望……殿下能停止和阿蘭獻憂的合作。”她握住了原本準備落下的棋子,正正的盯著南宮朱雀的眼。
南宮朱雀也收回手,雙手放在膝上,正襟危坐的看著她,淡淡問道:“憑什麽?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話?”
他全然沒有否認和阿蘭獻憂之間的合謀。
這就是說明,在元驚鴻麵前,他默認了一些事。
莫家父女是他殺的,莫語嫣一屍兩命也確實他做的。
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可真正麵對他的坦然時,元驚鴻依舊內心不能平靜,此刻卻也隻能強撐著,答道:“以我北越太子妃的身份,如何?”
“砰!”
南宮朱雀突然暴跳,想也知道是她哪句話的哪幾個字觸怒了男人暴躁的神經,他一掌打碎了上好的楠木鎏金波濤棋座,又快如閃電的伸出手,掐住了元驚鴻的下頜。
他雙眼猩紅,齜牙欲裂。聲音啞然的說道:“北越太子妃?連冀就那麽甘願當個縮頭烏龜嗎?派個女人出來打頭陣?”
元驚鴻眼眯了眯,被他禁錮的難受,卻麵色不改的回答說:“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,太子殿下不必費心,隻說要不要與我談就行了。”
夫妻倆?
“元驚鴻!”南宮朱雀手再用力,半個身子都撐到了桌麵上,湊的她極近,那種姿態像是要將身下的人生吞活剝了。
他惡言道:“不要挑戰我對你的極限,你當真以為,我不敢殺你?”
元驚鴻心底一痛,卻更覺得男人霸道的實在好笑,她問:“就因為我嫁了阿冀,殿下便要殺我?”
“哐”的一聲巨響!
南宮朱雀使出內力,手肘擊打在桌麵,頓時,整個桌子四分五裂,二人之間也再無隔閡。
他另一隻手伸出,抓住元驚鴻的肩膀,重重一拉,把她拉到了自己麵前,而那停留在她下頜的手,並無半點鬆手的跡象。
南宮朱雀就這麽一手禁錮著她,一手抓住她的肩,卻更似故意將人貼近了自己懷裏。
他說:“我曾經差一點死在你劍下,就憑這一點,我就應該殺了你!”
“可殿下依舊好好活著,我卻早就死了,在殿下的心裏,我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元驚鴻一語淚流,一偏頭,甩開了南宮朱雀的禁錮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