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不願再入朝為官

白老爺子卻站起身，負手走出亭子幾步才回頭，“胡鬧！陸家的路豈能斷在你的手上？老夫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替你找回這個機會。”頓了一下，又道：“這件事你不去也得去！”說完連頭都不回便走了。 陸長空看著他雖然步伐從容，身形卻已日益消瘦，一時之間心裏百味交集，不知具體何味。 陸長空直接回了書房，整整關了自己一整晚，晚飯也不吃。 陸長歌看著飯桌旁的娘親愁眉苦臉的樣子，一時心疼，放下筷子，道：“女兒去給爹爹送飯。” 王一如抬頭看她一眼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，頗為無奈歎口氣，“你爹若是想入仕途，當初也不會在替你爺爺守孝三年後毅然辭官回鄉。” 陸長歌沉默片刻，而後笑著拉住王一如的手，語氣帶著幾分神秘幾分調皮，“娘親放心，盡管交給女兒便可。” 王一如皺眉，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麽？ “娘親？”陸長歌低頭用眼神詢問。 王一如看著她有把握的模樣，無奈點點頭，“也罷，不過你爹性子倔，你可莫要再與他頂嘴了。” 陸長歌調皮吐了吐舌頭，惹來母親的不滿後又收了回去，正經道：“女兒斷然不會再惹爹爹生氣。” 陸長歌站在書房門口，抬手敲了敲門，道了一句：“女兒來給爹爹送飯。” 陸長空此時剛有些冷靜下來，此刻聽到陸長歌的聲音，第一反應竟然是蹙起眉頭，卻也沒將她拒之門外，沉聲回了一句：“進來吧。” 陸長歌接過丫鬟手中托盤，管家上前幫她開了門。 “你娘呢？”陸長空見她放下托盤，首先開口詢問的卻是王一如。 陸長歌在陸長空麵前可不像在王一如與白老爺子他們麵前那般調皮，隻見她恭敬回了一句：“娘親先前沒胃口，如今才在用膳。” 陸長空皺眉，看向陸長歌想問些什麽，卻撞進她的眸子裏時似乎看見了幾絲促狹，陸長空眉頭皺得更緊。 陸長歌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模樣，將飯菜端了出來，“爹爹請用。” 陸長空掃了菜色一眼，因為剛被封了官，所以今日倒是好菜色，許是陸長空心裏梗著跟刺，此時十分不悅問了一句，“這菜誰做的？” 陸長歌見他臉色，頓時一個激靈，卻很快恢複鎮定，小心回了一句：“娘親道爹爹今日心情不好，特意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。”無論何事隻要搬出她娘來，絕對能擺平她爹。 果然見陸長空怒氣消散幾分，坐了下來，拿了筷子吃了一口，“你還有事？” 陸長歌：“……” “是。”在陸長空視線的逼問下，陸長歌還是乖乖直接問了出來，“爹爹不願入朝為官究竟為何？” 這個話題對於如今的陸長空來說無疑是個毛點，隻見他重重放下筷子，冷哼一聲，“一個小孩子問這些做什麽？別不知天高地厚的。” 陸長歌又道：“爹爹說不參與朝政乃是不願意與人同流合汙，可是女兒不知道，爹爹是否知道這為官者為民，若是所有清官都如您這般逃避？那麽必定國不成國，家不複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