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誌剛和蘭匡義給他出兩萬塊錢拆除費用,周福才深知是怎麽來的,他知道鮑誌剛給他留了麵子,就說:“我謝謝鮑市長和蘭局長。”
鮑誌剛說的沙副主席不再幹涉拆遷這件事了周福才是知道的。之前,他跟舅舅通了電話,舅舅也沒有辦法,說新華社和黨報的記者盯著這事呢,閬諸政府想不拆都做不到了,另外他也不好再強行幹預,別因小失大,到時連舅舅都受到牽連。
周福才耷拉著腦袋,想了半天,才說:“我沒話說,拆就拆吧,我自己拆。”
就這樣,第二天周福才就找人開始拆頂樓。其他的幾戶一看周福才都頂不住了,也就坐不住勁了,紛紛拆除了自家擴建的建築。
其實,周福才所以認頭,跟江帆許多幕後工作有關。他善於利用媒體的宣傳,看似媒體們是在為閬諸拆除違章建築造勢,其實江帆是在利用和引導輿論,從而起到監督和促進工作的特殊作用。
有的記者就現場采訪了許多街頭居民,居民都反映,這項工作的確利國利民,但就怕遇到有權有錢的人拆不下去了,那這項工作就不了了之了,如果是這樣的話,就極易挫傷廣大幹部和群眾的積極性。
閬諸電視台更是在閬諸新聞拆違的報道中,幾乎每天針對轟轟烈烈的拆違工作有個簡短的點評,言語不多,但句句犀利,有個署名“朱一民”的點評文章,一時成為引導拆違工作走向的風向標。
他似乎總是喜歡跟政府對著幹,前麵剛報道了拆除進展情況,後麵的評論就發出歎息,說,老百姓的違章建築拆了,那些富人們的違章建築還在,希望我們的政府能秉公執法一視同仁,矛頭直指政府和富人區的違章建築。
一時間,人們似乎從對關注拆違的報道中轉到了“朱一民”的點評中,後來,電視台將這個朱一民名號的前麵冠上了社會觀察員的稱。
一時間,更讓這個朱一民的身份撲朔迷離,因為他說話言簡意賅,觀點客觀、公正,對事不對人,說出了廣大市民的心聲。從他的口氣和站位來看,人們就猜測這個朱一民可能是居住在閬諸的國家大部委的離退幹部。
黨偉應江帆的要求,結合了社會觀察員朱一民的點評,寫出了一篇從城市違建看城市綜合管理水平的內參文章。所不同的是,這篇內參黨偉沒有送到任何部門,而是傳真給了江帆。
傳真機的這邊,江帆已經等待多時,當接到這篇文章後,江帆就給佘文秀打電話,此時佘文秀還在北京“住院”。
不知為什麽,江帆始終認為佘文秀的“病”和兩件事有關,一個是沙洲的電話,他是躲了,將這一攤子撂給了江帆,讓江帆自己去收拾。二是他在北京進行危機公關。
其實,不光沙洲,拆違工作之所以將強拆的期限延長,是因為方方麵麵說情的人都出來了,沙洲隻是目前最大的官而已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