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來沒告訴過秦煜為什麽他時不時會去月宮看他,秦煜不知道,但是十分歡喜,也沒有問過。
可是,他們才分開七日。而像這樣完全盛開的樣子更是第一次。
像這種烙印,每個魔族的都不相同。但是外形便代表了它們的作用。有這個東西在,秦煜是他的所有物,並可隨意任他驅遣,做什麽都可以。如果反抗,他甚至可以剝奪他的意識,令他成為自己的一個分身、一顆棋子,去做任何他想做卻不能親自做的事情。
最後無論秦煜如何,與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害。
可是這個烙印總歸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才落下的,所以,隻用魔息滋養,終有一天是無法滿足的。魔息是素食,而它想吃肉。
裴劫微微蹙著眉垂下了頭。許是他一直沉默,秦煜回頭看過來:“裴九?”
裴劫替他把東西收了,然後說:“睡覺吧。”
……
很早的時候裴劫就醒了。晨光穿透窗靄照進來。寂靜的清晨傳來細微的灑掃聲和行走聲。他動了一下,本來很小心,但還是擾醒了秦煜。
他一邊揉著眼睛,一邊下意識抱緊了他:“裴九?”
“再睡一會吧,還早。”
“你不睡了嗎?”他抬頭看他,明顯還沒有清醒。
裴劫應了一聲。於是他也爬了起來:“那我也不睡了。”
既如此,裴劫便由著他了。他抱起他來,向著另一處房間走去,是修在房中的湯池。麵積不大,卻也很講究。對於任何事情,他都有時間和耐心,去做到自己想要的樣子。
如同林中的霧靄,湯池上麵飄著嫋嫋白煙,看不見底。秦煜好奇的打量著,剛一碰到水就下意識縮回了他的懷裏。
“是不是有點兒涼?”
秦煜誠實的點了點頭。
池水是月境池之水,那裏的水,靈氣充沛,溫度卻十分奇怪,有時沸騰,有時冰凍。
裴劫便用靈力加熱了一下。再入水,就正好了。
卻不知怎的就發展成了這樣一幕。
擦洗幹淨後,裴劫抱起虛弱無力的他往內室走去。翻出幹淨的衣服換好,又換了新的床單才將他放到床上:“你再睡一會兒吧。”
秦煜縮在被窩裏,隻露出一顆毛茸茸的頭,他乖巧的應了一聲。看著他換了一身衣服,要往外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忽然,他叫住了他。
裴劫疑惑的回過神來:“怎麽了?”
秦煜不回他,隻說:“你過來。”
自然,裴劫還是一如往昔般從善如流。他沒發現,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在這件沒有領子的白衣襯托下,過分淫亂。
秦煜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,下意識深吸一口氣。
真的要命。
但還是強忍著,窸窸窣窣從被窩裏鑽出來,摸著他脖子上過分密集的吻痕施起障眼法。
無需細想,裴劫便反應過來了。他不動聲色的坐在床邊,等他幫自己掩飾。
過了片刻,秦煜撤回了手。還是不太敢看他。裴劫便問他:“已經好了?”
秦煜抬起頭來又確認了一遍,看到他散開的長發,忽然就重新湊過去幫他束起頭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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