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怎樣?”顧淺倚著牆咳笑。
聽到門反鎖的聲響,顧淺才靠著牆緩緩蹲下。
樓道裏的腳步聲遠去,手機在腳邊振動,是醫院打來的,她雖頹廢卻習慣性接了。
傅筠生自殺了。
作為主治,傅筠生在治療期間遭遇任何不測,顧淺都要負首要責任,輕則辭退,嚴重的被吊銷行醫資格證。
她連藥都沒來得及吃,匆忙開車回醫院,正趕上何主任在訓小護士。
“你是怎麽做事的?若是割到動脈,人都不用搶救了……”
顧淺係著風衣腰帶走過去,打斷:“病人情況怎樣?”
何主任見是顧淺,臉色緩了緩:“失血過多還在昏迷。”
顧淺抬手推開病房門,隔著縫隙往裏麵瞧了眼,傅筠生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,瘦弱的讓人可憐,可隻有顧淺知道,他動起來有多凶殘。
再次回到傅筠生的病房,她是犯怵的。
傅筠生平躺著在輸液,脖子上纏著紗布,顧淺臉發燙,嘴裏似乎還殘存著血腥味。
何主任說他失血過多昏了過去,可她清楚地記得,她隻在痛極時咬了他,那點傷不至於昏迷。
他身下的床單也換了新的,北城協和醫院的醫療水平聞名全國,但護士們也沒勤快到一天換兩次床單被罩的地步。
若不是他睡著了,顧淺是不敢上前的,她心有疑慮卻試探著去解傅筠生脖頸間的紗布。
碎發隨著她的動作散落下來,輕刺著傅筠生的臉。
他倏爾睜開眼,目光銳利。
顧淺嚇的手抖,勒緊紗布,血又滲了出來,看來傷的不輕。
她要逃,傅筠生攥住她的手腕,那樣緊,幾乎將她腕骨捏碎,她想喊,他猛地收力將她甩進懷裏,聲音嗡沉:“吃藥了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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