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黎言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,心中生疑,紈絝不化是真,但晏國公府的世子爺絕不是什麽草包廢物。
聽聞前段時間他在南衙忙的焦頭爛額,連著幾日都沒有回府,怎麽今兒有閑情逸致領著藥穀的少穀主去逛街了?
看來,他得讓人好好查查!
念落,容黎言轉向王府,沉聲道:“去稟告皇叔,就說本宮前來請罪!”
“是!”
宸王府坐落於皇城的東北處,而李記棺材鋪位於東市,隔了三條主街,靠腳走過去須得耗大半日時間。
曲蓁看著晏崢牽馬朝她走來,那馬通體黝黑,四肢堅實有力,頭大額寬,胸廓深長,唯有四蹄生有雪白的毛,看著神俊漂亮。
哪怕像她這種不懂馬的人,都看得出來是匹良駒!
“怎麽樣!它叫踏雪,是古蒙族進獻給陛下的禮物,去年我生辰向陛下討了過來,養的還不錯吧!”
晏崢拿手輕拍了拍它的腦袋,那馬似乎聽懂了在說它,嘶鳴著打了個響鼻!
“嗯。”
曲蓁應了聲,看著那馬有些惆悵。
她怎麽就忘了以晏崢的性子,定不會坐轎或是馬車出行,騎馬……她不會啊!
總不能與他同乘一騎吧?
晏崢並未發現她的異樣,翻身上馬,朝她伸手笑道:“以踏雪的速度,我們趕去那邊隻需要半個時辰,還愣著幹什麽,快上馬……”
曲蓁望著那手,眉峰緩緩蹙緊,“你先走,我用輕功過去。”
“輕功?你認真的?”晏崢半伏下身子,“這距離可不近,就算你武功尚可,趕去也得脫層皮。”
“再說了,青天白日,你在皇城中飛簷走壁,就不怕引起巡守士兵的注意?”
她自然知曉這是個下策,但晏崢在汴京太惹眼,與他同乘一騎,難免招惹麻煩!
看來,還是得學會騎馬,免得以後再遇到這種尷尬的境況。
“我……”
曲蓁正要解釋,突然被陣馬蹄聲打斷,她下意識的回首看去,就見長街盡頭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飛奔而來,停在她麵前。
“姑娘,屬下送您過去。”
血手換了身常服,褪了玄鐵麵具,坐在車夫身側對她說了句,又轉而對晏崢拱手一禮:“見過晏世子。”
“黑雲騎的人?”
晏崢玩味的勾唇,“本世子記得你的聲音,在回京那日,你就守在宸王車駕旁,黑衣八雲紋,也是將領級別的人物了,他竟舍得派你來給這鬼丫頭當護衛?”
真舍得下本錢!
血手輕笑應道:“世子好記性。”
“奉承的話就不必了,她與本世子一道還有人敢欺她不成?你們家王爺真是越發小心眼了。”
晏崢輕嗤了聲,抓著馬韁坐直身子,似笑非笑的看著血手,容瑾笙這安排,擺明了防著他!
血手沒有接話,他自然清楚主子讓他跟著是為了什麽,看來,這位爺自己也清楚。
曲蓁懶得他們心裏的小九九,彎腰進了馬車,撂下簾子,“走吧,去東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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