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飛來橫禍（四）

朱副書記被黃玉搶白得眼睛直翻。 王主任衝黃玉喊：“黃玉，坐下好好談。” 黃玉氣哼哼地坐下了。 周檢察員和風細雨地說：“黃玉，我們聯合調查組是在奉命行事。說實話，比你們這大得多的案子等著我們去處理呢，但我們為什麽來調查這件事情？就是要還死者家屬一個公道。從另一角度講，也是對你們執法過程的監督；還有，通過調查，可以還你們一個清白。總之，我們是在懲前毖後、治病救人。” 黃玉可沒好腔調對他，憤憤地說道：“那你改行做醫生好了，跟我在這窮扯什麽。” 周檢察員被黃玉一句話堵得遠遠的。 朱副書記語重心長地說：“年輕人，你這樣下去是要吃虧的。” “我吃虧。好，請問你剛才給我和柳毅定性為訂立了攻守同盟，請你們拿出證據，我們在什麽地方，又訂立了什麽樣的攻守同盟。如果你們不能拿出證據，這件事情沒完。” 朱副書記看著王主任說：“王主任，看這架勢我們是被審查對象嘍。” 王主任吼：“黃玉，你少說兩句。” “行，從這咱開始我黃玉一個字不說了。” 朱副書記說：“黃玉，你回去認真反思一下。” 到底沒忍住，黃玉說：“我不需要反思，倒是你們回去需要認真反思一下，到底那個先入為主的攻守同盟是怎麽來的。啈。” 周檢察員對王主任使眼色。 王主任對黃玉說：“黃玉，你先去吧，注意保密。” 黃玉連番質問王主任道：“王主任，請問保什麽密？又為什麽要保密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？” 朱副書記說：“年輕人，不要那麽太鋒芒畢露。” 黃玉毫不相讓道：“社會進步的動因之一就是年輕人的鋒芒畢露！有什麽不好？” 王主任訓斥黃玉道：“黃玉，你還越說越有理了。你走吧。” 黃玉看看朱副書記和周檢察員，鼻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，昂首挺胸走了。屋裏的三個人看著黃玉走出去的神情，互相看了一眼。 黃玉的身影消失後，朱副書記對王主任說：“王主任，暫停他倆的職務，責令他倆全力配合調查。” “行，我這就給戴院長匯報。” 兩個人走後，王主任立即來到院長室，把聯合調查組調查的情況向一直密切關注調查進展的戴院長、齊院長作了匯報。 戴院長說：“王主任，你參與了調查的全過程，你認為柳毅和黃玉有沒有問題？” “我認為不會有問題的，起碼不會有大的問題的。” 戴院長說：“王主任，問題沒有大小之分，有就是有，沒有就是沒有。” “是，戴院長，我認為他倆沒有問題。” 齊院長說：“至於聯合調查組定性他們訂立攻守聯盟一說，我看站不住腳。” “攻守聯盟是在朱書記和黃玉談話時提到的，和柳毅談話時沒提到。” 兩位院長同時點點頭。 “他們臨走還要求暫停他倆的職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