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飛來橫禍（三）

“每個人都需要反思過去，但在這起案件上，我認為我不需要反思，我問心無愧。” “你是否問心無愧，得由我們聯合調查組認定。” 柳毅不吱聲了。 朱副書記說：“柳毅執行員，我們今天和你的談話內容請你保密。” “不好意思，我想請教一下，為什麽要保密呢？” “沒有什麽為什麽，叫你保密你就保密，這是規矩。” “我試試看吧。” 朱副書記有點惱火地說：“不是試試看，而是必須做到。” 柳毅看著朱副書記，沒再吱聲。 朱副書記問：“我的話你記住沒？” 柳毅還是沒吱聲。 朱副書記略皺一下眉頭說：“好了，請你離開吧。” 柳毅站起來走了。 朱副書記說：“王主任，請把法警黃玉叫進來。” “好。” 王主任出去，把早早在隔壁等候的黃玉喊了進來。黃玉進來，坐到柳毅原來的位置，王主任也坐回原位。 朱副書記說：“黃玉，我們的身份王主任已經告訴過你了，我們在這裏不再重複。這咱請你把你和柳毅執行羊成軍案件的經過給我們詳細回複一下。” “執行羊成軍案件的過程非常簡單，所有談話內容都體現在談話筆錄上了，你們看看就什麽都明白了。” 朱副書記問：“你在現場說話沒？” “我僅僅拿出警官證向羊成軍出示一下，然後介紹自己是法院的法警，名字叫黃玉，其他的，我自始自終一個字沒說。” 朱副書記不相信地問：“你真的一個字沒說？” “我確實一個字沒說。我們法警參與執行案件就是配合，都是執行員唱主角。” 朱副書記有點沉悶地問：“你有沒有和被執行人羊成軍發生過直接的肢體接觸？” “沒有。他又不是被強製對象，我沒必要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。” 朱副書記降低了聲音，但聲音卻更加沉悶了起來，他說：“我看你小小年紀很不老實嘛。哦，你們已經訂立了攻守同盟就奈何得了我們了？我告訴你，我們聯合調查組也不是吃素的，辦過的大案要案多了去了，什麽狡皮滑賴的被審查對象最終都被我們治得服服帖帖的。” 黃玉有點激動地說：“你這是什麽話？我怎麽小小年紀就很不老實了？我們又在什麽地方訂立過攻守同盟了？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。” 朱副書記依舊低低的聲音說：“你不要和我們嘴硬。” 黃玉倒是提高了聲音道：“我告訴你們，我嘴硬，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嘴硬嗎？” 朱副書記說：“你說。” 黃玉再次提高聲音說：“因為我腰杆硬。” 朱副書記再也忍不住了，一拍桌子，吼道：“那你給我解釋一下，為什麽在你和柳毅走後羊成軍就死了？” 黃玉猛然站起來，對朱副書記也吼道：“我認為我和柳毅在執行羊成軍案件的過程中沒有任何違法違紀之處。如果你們認為我們已經違法違紀了，你們依職權直接處理我們就行了，沒必要在這兒廢話。跟我吹胡子瞪眼睛，我黃玉還不吃你這一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