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桑。”苗懷柔喊住欲離去的人,緩步走近,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,說道:“再過幾日是扶搖外公壽辰。”
扶桑目光幽微,指尖下意識地撫上腕間巧思設計的銀鐲,心中起了抹殺意。
苗家。
苗家從前隻是京城的小商戶,自從苗懷柔嫁給曲垣,生意做得風生水起,遠在平陽的扶桑時常聽平陽的商人們談及苗家,財大氣粗得很。如今借著曲垣的關係,往朝中不重要的職位塞了不少苗家後輩,加上有錢打點關係,官職是年年往上升。
論朝中人多,曲家比不過苗家。這同樣是苗懷柔的依仗之一。
“哦。”扶桑故作不明,祝福跟不要錢似的往外送,“祝老人家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。”
苗懷柔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,笑意略顯牽強,手裏的帕子捏得緊緊的,敞開來說:“往年你在平陽,不去可以,但如今回來了,再不去外人會說閑話。”
“我明白二娘的意思了,有空的話我便去一趟。”扶桑故意留給人一套模淩兩可的說辭,試探苗懷柔的態度。
然而苗懷柔隻告訴她時間,交代兩句,未強求。
扶桑緊著時間出門,敷衍地點了下腦袋,匆匆離開後院。
苗懷柔望著人離開的方向,眼中親和點點褪去,陰沉與森寒逐漸布滿眼中,惡狠狠的盯著拿到背影。
曲扶桑,跟我作對的下場你很快就能嚐到了。
扶桑步履輕盈,優哉遊哉的逛出東廂,在月亮門人還未出東廂的月亮門,就見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步履匆忙的往這邊來。
他走得快,腳下生風,冬日的凜風卷起衣擺,滿臉的焦色,蹙著眉頭,隱約可見火氣。
在後院見到個穿著華麗的陌生男子,扶桑心裏隱約有點猜測。此人身份於曲府而言是尊貴的。
兩日同時行至月亮門,扶桑瞧著人來勢洶洶往旁邊讓了讓,那日視若無睹的從身邊走過。
扶桑未理會那個男人,徑直走出月亮門。
往前走了沒兩步,身後傳來逼近的腳步聲,是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。
身後男人快步超過扶桑,攔在身前,問道:“你是曲扶桑?”
扶桑不悅地蹙眉,望著擋路的男人,聽出他語氣中的火氣,麵色冷淡的否認道:“不是。”
說著就往旁邊繞,不欲糾纏。
“站住。”錦衣男人抬手阻攔,陰鷙的雙眼沉沉的看著扶桑,“原來曲大小姐是那種為了逃避連名字都可以不要的懦弱之輩。”
扶桑目光落在他手間握著的匕首上,匕首色澤黯淡,除了刀刃泛著銀白的寒光,整個刀身都是鮮血寧穀後的暗紅色,看得人十分不舒服。
匕首橫在扶桑脖頸處,涼涼的刀刃貼著皮膚,跟先前她恐嚇曲芙蕖時一般無二。
“你是誰?”扶桑冷靜發問。
錦衣男人不答,目光望了眼在月亮門處頓住腳步的苗懷柔一行,聲調陰沉的問:“就是你欺負芙蕖,想要她的命?”
曲芙蕖。
那這位就是昨夜苗懷柔提到過的那位郭家公子?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