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衣十三歲的時候——不要以為這很長久,其實也就一個禮拜零一天而已。
翠山行見到成年版紫荊衣顯然是開懷的,親昵地送了一個擁抱給他,倒是後者拘謹起來,到低不是小孩子了。
車窗緩緩搖落,蒼探頭出來: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鬆……咳咳,蒼,好久不見。”
好險好險,差點慣性地喊“鬆鼠哥哥”。
蒼在四周看了一下:“金鎏影呢?”
“來了來了!”
正說著,金鎏影大包小包的提著行禮下樓來:“荊衣,小翠,快幫幫我!”
紫荊衣有些頭疼:“不就是出去住兩天嘛,有必要這麽誇張麽……”
“四分之三行李的主人沒資格說這句話!”
紫荊衣聳肩:“又不是我要帶的。”
“那你去跟墨塵音說。”金鎏影顯然不太高興。
居然等都不等他直接就下樓了,還有,剛才那個,跟小翠,那是在幹什麽,啊?打招呼有必要摟摟抱抱的嗎!
那頭心思都寫臉上,氣得紫荊衣瞪眼——金鎏影,你心眼還能再小點嗎?
這邊眉來眼去的工夫,蒼已經下了車,很自然地接過紫荊衣的行李塞進後車廂。
金鎏影於是又泛酸了:“他的行李不用你……嘶——”
蒼回頭,見紫荊衣微笑,金鎏影一臉痛心疾首。
紫荊衣雲淡風輕地搖頭:“沒事,他牙疼。”
蒼歎氣:“鎏影,荊衣還小,你應該讓著他。”
“他二十一了……嘶——”
“沒關係!”紫荊衣一揚下巴,“我不介意,我讓著他也是一樣的,我這個人向來明事理。”
“明事理的紫先生……”金鎏影有點低氣壓。
“說。”
“可以把你的鞋底從我的鞋麵上挪開了嘛……”
“哎呀,真是不好意思,不是故意的呢。”
才怪!
——誰讓他大清早就陰陽怪氣的,切,有什麽不滿,不會直說啊!
車子開了很久。
其實金鎏影和紫荊衣回國也不過是一年之前的事,這個城市每天都在變,而他們隻生活在那小小的一塊區域,以至於重回故地,幾乎不認得路了。
金鎏影看了好一會兒,確定路線有變後,才問道:“蒼,不去學校?”
“啊,宗校長說直接去他家。”
副駕駛的翠山行回頭道:“宗校長聽說你們要回來,開心得不得了。”
“宗校長是怎樣的人?”紫荊衣好奇的問。
“很好的人啊,你見了就知道了。”
等於沒說。
反正小翠的形容詞就隻有“很好的人”、“溫柔的人”、“善良的人”、“可愛的人”……
真是讓他無話可說。
於是他用肘關節撞了金鎏影一下:“哎,這樣真的有用嗎?”
金鎏影看看他,歎氣:“我哪知道。”
他自認占了紫荊衣生活比重中的一半以上,可事實上紫荊衣麵對著他,還是什麽也想不起來……那麽幼時的生長環境又能刺激他恢複多少呢?
難到當年有什麽事情是比他還重要的嗎?
金鎏影越是不懂,就越是想知道,所以蒼來電話的邀約的時候,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。
靈不靈,試了見分曉。
下了車,紫荊衣鐵青著臉一甩車門,看也不看金鎏影一眼,二話不說拉著翠山行走在了前麵。
金鎏影一回身,見人已走遠,不由一怔,這又是怎麽了?
蒼下車,歎氣。
金鎏影微微有些鬱悶:“你看他這脾氣,真是一點都沒變。”
怎麽這些特質都如數回來了,獨獨記憶一點沒恢複呢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