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有期一把搶過張時晴手裏的拖頭,“換人啦,你去提水!我都跑了十趟了,你看你看,我的鞋子都弄濕了!阿花和阿雪兩位好同學,不要再搶我的水好不好,你們兩個去擦玻璃窗啦,這裏讓我來拖幹淨……”
“不要!”三個女同學異口同聲拒絕。
“快把拖把拿回來啦!”張時晴惡狠狠的說。
“男生就應該去提水啊!”周新花笑嘻嘻的說。
“我很畏高,不想去擦玻璃呢。”吳雪吐吐舌說。
“哈哈,那我去幫班長他們!”沈有期扔下拖把,跑到舞台上。
謝吉東和三班的班長李明亮、六班的團委關永岸正在移動長而沉重的大紅木主席台,旁邊幾個女生等著打掃主席台下麵的木地板。
“用力!”李明亮脖子上的青筋迸露,額頭上的幾顆青春痘因充血而紅脹。
“你們都過來幫忙啦!”關永岸胖而無力,招呼女生們來幫手。合七人之力,居然隻移動了大紅木主席台幾厘米。眾人都泄了氣,關永岸擦著汗水,拍了拍台子,苦笑著說,“這太沉了,用什麽木材做的?我看算了,下麵的地板不洗也沒關係啦,反正沒人看見。”說完描了一眼在指揮擦玻璃窗的古級長。
李明亮和本班女同學梁妙勤靠在舞台邊休息,相視一笑,心裏都甜絲絲的,發現自已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著自已,多難得的奇跡啊!兩人剛開始戀情不久,李明亮假公濟私,安排自己和女友兩人一組,一分鍾也不想分開。
“班長!”沈有期一躍而上,幾個女生都相當好奇打量他這個新麵孔。關永岸向謝吉東打聽,“阿東,你們班的?”
“沈同學你別走開,我去叫多幾個人來幫忙。”謝吉東點點頭,他脫了校服外套,裏麵是一件白色襯衫,有點弄髒了。
“先別去叫,班長,我們兩個再來試試,搬重物可是要用巧勁喔,來啦,再試一次!”沈有期走到大台的一側,讓謝吉東過來幫忙。謝吉東知道有些固執好勝的人就是要什麽事都親自試一次才會死心,想不到沈有期也有這種小毛病,他走了過去,“沒用的,它實在太大了。”
謝吉東也沒怎麽出力,那台子竟然被兩個人抬動了。
向後側移了一米,露出了下麵壓了半年的地板,有些變形了,灰塵滿地。
其他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。謝吉東也摸不著頭腦,看著被張時晴、周新花強硬拉走去提水的沈有期背影發呆。
“我KAO,幸好校運動會沒有舉重比賽,要不然這家夥不是拿定第一名?”關永岸上前摸了摸那台子,想看看和剛才到底有啥不同了。
“他是誰?力氣好大……”
“他是一班新來的轉學生啦,我見過幾次了……”
“他有沒有女朋友……”
“好想和他照張像……”
幾個女生一邊拖地一邊八封。
許白鈴紮著馬尾辮子,戴一幅黑框的學生眼鏡,眼神靈動,給人一種機敏而多智的感覺。她用白晰修長的手指為難的抓著抹布,小心翼翼的站在椅子上擦玻璃窗。她的同班同學曾心倩提著小水桶站在旁邊,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。
曾心倩呶呶嘴,“白鈴你看,我們班的幾個男生,全跑到一班哪裏去了!真是的,林彩衣的吸引力真是無邊了!”
許白鈴笑了笑,“你最好不要嫉妒,林彩衣和我們不一樣。”
“我哪有!可是不知怎麽了,每一次看到她和周圍的男生站在一起,我心裏就有一種莫明其妙涼嗖嗖的傷感,就好像看到一隻高貴的白天鵝落到了豬欄裏,說不出的不舒服。”曾心倩說。
“我看到過張愛玲說的一句話,她說太漂亮的女孩子不論出身高低或怎麽著,總是前途不可限量,或者應當說不可預測,她本身具有命運的神秘性,一結了婚,就死了個皇後,或是死了個名妓,誰也不知道是哪個。”許白鈴斯斯文文的說著話,手指沾著水在玻璃上畫了個簡單的五子圖,畫圓圈和交叉,和自己下著玩。
曾心倩輕輕歎了口氣,目光轉回,“你什麽時候去省府?這次的定段賽有把握嗎?”
許白鈴玩了一會,又擦幹淨,“我下個月初去,學校還有幾場比賽沒打呢。再練練吧,希望最近有些好運氣啦。”
“運氣的事很難說,白鈴,如果這次過了,你就是業餘六段了,在業餘棋手裏麵也升到了頂,你下棋這麽厲害,為什麽還在考慮是否轉職業的問題?網上的人都在說我們學校有個天才美少女棋手呢,如果你下職業賽,肯定會更出名的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