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個晚上,直到今天來,依舊是不知道能說什麽。
他隻知道自己是不能“算了”的。
那個人兒,撼動他的心,他不想跟她就此再也沒有關聯,不能,也不舍得。
即使她現在已經不知所蹤,依然執拗的不願意,其中自然跟鬱玨有很大的關係,他如此放到心尖兒上的人,自己又怎能隻讓她屬於鬱玨?
良久,君傾衍終於決定打破一室近乎死寂的靜默,他看向鬱玨,開口道:“你就打算這般,每日裏這般醉生夢死下去?你這般,她就會回來?”
鬱玨緩慢的轉移視線,看著君傾衍扯唇牽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硯堂,這不像你。”
硯堂,君傾衍的表字。
君傾衍似笑非笑,眉尾微挑:“哪裏不像?”
鬱玨語氣輕慢道:“若是以往的硯堂,怎麽會如此多話?”
“嗬嗬……”
君傾衍輕笑出聲,如畫的眉眼刹那間風華延展,對於鬱玨的話不置可否,繼續自己要說的話。
“既然如此在乎,為何不去尋她?”
鬱玨的表情一時有些恍惚:“是啊,為何不去尋她呢?”
這句低語仿若一聲歎息。
君傾衍搖頭,淺笑道:“元殊,今日我陪你喝個夠,沒有情愁,隻有美酒。”說罷接道:“窮愁千萬端,美酒三百杯。愁多酒雖少,酒傾愁不來。”
元殊,鬱玨的表字。
鬱玨聽得笑出來,雙手一抱拳:“硯堂說的是,元殊謹遵汝命。”
側首想了想,鬱玨拿起一支筷子,敲杯慢吟。
“蘭陵美酒鬱金香,玉碗盛來琥珀光。但使主人能醉客,不知何處是他鄉。”
君傾衍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,便覺心裏一顫,一層迷離蒙上眼瞳,沉默的須臾,方輕喚:“元殊。”
鬱玨抬起頭來,君傾衍看著他道:“今日不醉不歸,明日酒醒之後,我陪你去找她。”
看著他半晌,鬱玨慢慢笑道:“我在想……你這樣做,是為那般呢?是還要與我一爭輸贏?可如今她已去處無尋……或者,你是也動了心,非她不可?”
君傾衍一怔,瞬間又恢複從容淺笑,也不否認,“那樣的人兒,這世上能有幾個呢?我總覺得,隻要與她有了羈絆,這一生便再不會無聊、寂寞。”
鬱玨立馬變了臉,蹙眉喝道:“你休想!”
君傾衍輕笑出來,微微垂下眼瞼,依然雲淡風輕。
“元殊,我與你這樣相像……以我的性情,又怎麽會允許你的心完全被另一個占據,拋下我一個人在這三千繁華中獨自寂寥?!”
一時不聞鬱玨的聲音,他抬眼去看時,發現鬱玨正定定看著他。
半晌,鬱玨仰首飲盡杯中酒,挑眉笑道:“若是有朝一日,那丫頭獨獨歡喜於你,你可會拋了我去嗎?”
君傾衍笑道:“自是不會。”
“共享?”
“嗯。”
“當真?”
“當真!你早已經非她不可,而我卻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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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到此處,君傾衍頓住,之後又道:“起碼現在不是,至於以後的事情,誰又能知道呢?”
“嗤……”鬱玨嗤笑一聲,滿臉譏誚道:“原來你也知道,那個人若是釅兒,自己沒有把握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