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非煙的是心裏話。
她接受美人的封號,不管她和劉秀之間實際上是什麽關係,總之,明麵上她就是劉秀的嬪妃。
子嬪妃,又怎麽可能再出嫁,就算劉秀不在意,也封不住悠悠眾口,皇家的尊嚴也不能遭受這樣的蒙羞。
劉秀眨了眨眼睛,立刻理解了花非煙這番話的含義。
他淡然一笑,道:“非煙多慮了。
非煙在皇宮的身份,可以香消玉殞,在皇宮之外,非煙可以擁有另一個身份。”
花非煙想到的問題,劉秀早就想到了,在他這裏,這根本不算個事兒。
如果花非煙真遇到中意的對象,想要出嫁,劉秀完全可以對外宣稱花美人病逝,然後再給花非煙一個全新的身份。
當然了,於公,花非煙是他的心腹屬下,於私,花非煙是他名義上的嬪妃,花非煙中意的對象,劉秀也要幫她仔細審視一番。
起碼像趙京這種有家室的人,在劉秀這裏肯定是不過關的。
劉秀不是個一心隻想著自己,不考慮他人的人,在花非煙同意幫他做事的那起,他就已經幫花非煙想好了未來的出路。
聽了劉秀的這番話,花非煙心中更是感動,她正色道:“非煙從沒想過出嫁之事,倘若陛下不嫌棄,非煙願意一直留在皇宮裏。”
劉秀大笑,語氣輕快地道:“我又怎會嫌棄非煙呢?
隻要非煙想留下來,哪怕到了古稀之年、耄耋之年,我也要養著你!”
花非煙被劉秀的話逗笑了。
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,笑起來更美,給人一種百花盛開之感。
他二人正在殿內著話,張昆在大殿的門口幹咳了一聲。
劉秀抬頭,道:“張昆,進來吧!”
張昆提著袍子,從外麵走進來,躬身施禮,道:“陛下!花美人!”
劉秀擺了擺手,問道:“何事?”
張昆心翼翼地道:“陛下,宮外來了一名女子,……與陛下是舊識。”
“哦?”
劉秀麵露茫然之色。
張昆從袖口中抽出一塊疊起的帕子,畢恭畢敬地遞交到劉秀的麵前。
劉秀展開,帕子裏寫了一列秀娟字:妾與陛下,一別多年,陛下可還記得妾?
書信的落款是溪澈影。
看到溪澈影這個名字,劉秀眼眸頓是一閃。
當年他奉劉玄之命,行大司馬事,巡撫河北,在他帶的人中,就有溪澈影,還有那位史羅史皇後。
到了河北,溪澈影帶著史羅,找到一處安全之所,定居了下來。
這麽多年過去,劉秀都快忘了此事,沒想到,今日溪澈影竟然找來了洛陽。
他問道:“張昆,來者有幾人?”
張昆躬了躬身子,道:“回稟陛下,報信的禁軍,隻有她一人。”
劉秀緩緩點下頭,沉吟片刻,道:“請她到清涼殿來見我。”
“是!陛下!”
張昆應了一聲,躬著身子,退出大殿。
花非煙不解地看著劉秀,顯然對宮外來的這名神秘女子,她也充滿了好奇。
她疑問道:“陛下?”
劉秀對她笑了笑,道:“這名女子,名叫溪澈影,是汐泠的師姐。”
花非煙詫異道:“是苡塵先生的弟子!”
她知道許汐泠師出苡塵先生,對這位苡塵先生,花非煙也是挺敬佩的。
劉秀點點頭,隨即把當年的事,向花非煙大致講述了一遍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