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話,劉秀走上前來,扶住她的雙肩,將辛零露輕輕推出了營帳。
當晚無話,翌日,大軍起程,回往長安。
出了塚嶺山,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,當下午,劉秀回到長安城。
剛到未央宮門口,便看到張昆哭咧咧的從門內迎出來。
“奴婢拜見陛下!”
劉秀從馬車裏出來,走到跪地大哭的張昆近前,把他攙扶起來,笑道:“張昆,你為何要哭啊?”
張昆哽咽著道:“陛下失蹤二十餘日,奴婢本以為……以為……”“以為我凶多吉少了吧?”
“不不不,奴婢知道陛下乃真命子……”“這次,著實是九死一生,能安平無事的回來,也實屬僥幸。”
著,劉秀拍拍張昆的胳膊,邁步向宮內走去。
張昆跟在後麵,帶著哭腔道:“早知道是這樣,奴婢就應該跟著陛下一同去塚嶺山。”
劉秀仰麵而笑,道:“你又不會武藝,隨我去塚嶺山,又能幫上什麽忙?”
“奴婢至少可以守在陛下身邊,與陛下同生共死!”
劉秀腳步一頓,轉頭看看張昆,見他麵頰消瘦了不少,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大了一圈。
他道:“張昆,這些,讓你擔心了。”
一聽這話,張昆鼻子發酸,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哭得泣不成聲。
見狀,劉秀反倒笑了,拍拍張昆的肩膀,柔聲安撫道:“好了好了,我這不是回來了嗎?
在宮中哭哭啼啼,成何體統!好在大長秋不在,不然,定要參你一本!”
“奴婢是陛下的人,才……才不怕他陳誌!”
張昆一邊抽泣著,一邊不服氣地道。
劉秀仰麵而笑,又安撫張昆幾句,繼續向前走去。
進入前殿,劉秀坐在禦座上。
吳漢、耿弇、蓋延、銚期、來歙等人紛紛跟了進來,分立兩旁。
劉秀不在長安的這段時間,吳漢暫管長安事務,來歙輔佐,馮異和祭遵,一個在漆縣屯田,一個在汧縣屯田,都脫不開身。
劉秀看向吳漢,問道:“子顏,我不在長安的這段時間,長安的情況如何?”
吳漢正色道:“陛下,這段時間,長安乃至三輔,都是謠言四起,陛下……陛下在塚嶺山遭遇不測,洛陽那邊,情況倒還好,沒有人暗中散播謠言。”
稍頓,吳漢沉聲道:“陛下,目前,微臣已抓捕了一大批在三輔散播謠言者,正準備以他們的罪行輕重來論處。
罪行輕者,關押幾日便可釋放,罪行重者,尤其是暗通隗囂、公孫述,別有用心的那些賊子,微臣定是要嚴懲不貸!”
劉秀點點頭,道:“子顏,要調查清楚,不可濫殺無辜。”
吳漢拱手道:“微臣明白。”
劉秀問道:“漢陽那邊可有動靜?”
吳漢道:“隗囂倒是挺消停的,並沒有異動。”
劉秀哼笑一聲,道:“看來,安定一戰,讓隗囂也是元氣大傷,兵馬在短時間內,難以恢複鼎盛,這都是公孫之功啊!”
馮異在安定大敗隗囂的十萬大軍,的確是把隗囂的氣焰一腳給踩滅了,讓隗囂老實了不少。
吳漢在大點其頭的同時,也有些不服氣,如果安定之戰是由自己來打的話,恐怕連敵軍的主將王元都跑不了。
他麵色一正,道:“陛下,等到秋後,洛陽運送足夠的軍糧過來,我軍便可再攻隴地,這次,定要將隗囂這個人一舉殲滅!”
劉秀含笑點點頭,道:“若無事,諸君都可以退下了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