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時三萬兵馬可避開南郡西麵的防線,從南郡北麵攻殺進去,兩麵夾擊之下,可破南征軍。
“隻要南征軍一敗,南陽、南郡,都可收複,進而占領整個荊州,也非難事。
“隻要拿下了荊州,那麽與荊州接壤的揚州、交州,都將成為朝廷的囊中之物,到時,成都、洛陽,各占半壁江山,而洛陽三麵受敵,成家……成家大業可成。”
李泛聽完校尉的這番講述,冷汗冒了出來。
劉秀則眯縫著眼睛,目不轉睛盯著這名校尉,問道:“這是公孫述的?”
校尉麵紅耳赤地道:“的……的隻是一名校尉,見不到陛……公孫述,也沒資格去上朝,這些……這些都是人自己猜測的,不過也不是妄加猜測,都……都是有依據的……”岑彭在南郡西部早已布下完善的防禦體係,公孫述派兵不知道攻打過多少次了,每次都占不到什麽便宜,從蜀地強攻南郡西防線,事實證明,這條路根本走不通。
突襲南陽,其實所需的兵馬並不需要太多,五千人足矣,但公孫述卻派出三萬大軍,而且率軍的主將,還是大將呂鮪,如此安排,顯然不是隻為了偷襲,不是隻為了那二十萬石的屯糧,公孫述對這三萬兵馬可是寄予了更大的野心,希望能有更大的作為。
李泛轉頭看向劉秀,顫聲道:“陛下……”劉秀向他擺了擺手,他看向校尉,問道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校尉聲道:“的名叫士孫榮。”
劉秀喃喃道:“士孫……這個姓氏倒是不常見。”
士孫是十分罕見的複姓,在當時不常見,到了現代,也不太常見。
劉秀問道:“你是哪裏人氏?”
“人……人是長安人氏。”
“哦?
既然是長安人,為何會在蜀地任職?”
士孫榮苦澀道:“劉玄入主長安之後,朝中權貴,飛揚跋扈,欺壓百姓,缺年年輕氣盛,曾惹上一名權貴,無奈之下,隻能逃離長安,後來輾轉到益州,投靠到公孫述麾下。”
從長安到益州,無依無靠,卻能一路做到校尉,也算是不簡單了。
劉秀看向士孫榮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之色,他問道:“你剛才的這些,都是你自己的猜測?”
“是的,隻是人一家之言,有不對之處,還請陛下恕罪!”
“我倒是覺得你分析得合情合理。”
他話鋒一轉,又問道:“你的家人都在長安?”
士孫榮急忙向前叩首,道:“人一人之過,與家人無關!陛下對人要殺要剮,人皆無怨言,還望陛下能饒恕饒家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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