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越,你沒事吧!”陳江河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,他昨日下值之後,便從蘇醒的陳岩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立刻便擔憂了起來。兒子竟然被白日刺殺,這得罪了什麽人啊?尤其是聽到順天府竟然一口認定陳越是殺人凶手時,陳江河氣憤的同時,也知道事情不妙,不過城門已經關了,他再擔心也沒法出城去詢問兒子。
夜晚的時候,消息靈通的盧文軒來了,告訴陳江河今天朝堂發生的事情,聽到竟然有那麽多人彈劾兒子,陳江河臉都白了。
“阿越這次得罪了太多的人,恐怕大事不好,陳大哥你得早作打算才是。”盧文軒歎息著離開了,這次事情實在太大,他根本插不上手,能來告訴陳江河一聲,也是看在了往日的交情上。
陳江河一晚上沒有睡好,第二天一早便早早起來,想托人打探消息。可他不過是一個京營遊擊,又哪裏能打聽到多少消息。恰巧遇到奉旨出城的吳孟明,便跟了出來。
“爹,這次事情真的有些大,有很多人故意陷害整咱們。”陳越歎道。
“那怎麽辦?要不,你辭官不做吧。”看著唯一的兒子,想想他受到的刺殺,陳江河的心已經亂了。
“辭官,若是手中沒有了軍隊,恐怕我死的更快!”陳越斷然否決道。
“那結果會怎麽樣啊?有那麽多的人彈劾你。”一想到那麽多文官,陳江河就覺得很是害怕,實在是因為這些年武將的地位實在太低,哪怕是他這個京營遊擊,也無法在一個七品禦史麵前高聲說話,被呼來喚去如同孫子一樣。
“沒什麽大不了的,隻要我不出兵營,就沒有什麽危險。”想想吳孟明的態度,陳越也大致知道崇禎的心思,隻要自己能夠打仗,崇禎斷然不會處置自己。
見到兒子沒事,陳江河憂心忡忡的離開了。
中午時分,三個人聯袂來到了軍營,令陳越很是好高興。來的是昨日約好的周延儒前幕僚王寅,湯若望的義子潘學忠,以及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。
“橫山先生能來,陳越真是不勝欣喜!”陳越向潘學忠點頭示意之後,笑著對王寅道。現在的他對朝局時常一頭霧水,對朝廷上很多事情往往不知道如何處理,往往隻能憑借自己的本能做事,非常需要王寅這樣的熟悉朝廷官場的人協助自己。單明磊雖然也聰慧異常,可畢竟隻是一介秀才,對官場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。
“大人,我給你引薦一個年輕俊彥,”王寅笑著對陳越道,說著一指身邊的年輕人,“袁可立袁文昌,十五歲中秀才,才華橫溢,可謂一時俊彥。和故兵部尚書袁公同名,他日成就當不在袁公之下。”
“橫山公謬讚了!”袁可立謙遜的笑道,長身玉立,一身白衫的他風度翩翩,一看就是濁世佳公子,風流少年郎。
“橫山公謬讚了,可立不過是區區一介秀才,如何敢和袁公相比。況且可立早已放棄了科舉,此生恐也做不了袁公那樣的高官。”
“陳越見過文昌兄,文昌兄能來陳某這裏,真是蓬蓽生輝不勝榮幸。”陳越客氣的對袁可立道。看王寅的模樣,分明是把這袁可立拉來一起為自己效力,對於人才,陳越自然是無比渴望,多多益善才好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