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村子裏的山民們聽聞命令,戰戰兢兢的聚集過來,聽候發落。
在城中,人頭蜈被放縱肆虐,他們還可逃跑,可在這鄉村故土,田地,親友所在的地方,卻連跑都沒有地方跑。
“嘶!”
跟隨著龍門門眾的十餘條人頭蜈蜿蜒爬行,猙獰如鬼怪的恐怖人頭湊在他們身上嗅來嗅去,似乎在尋找著什麽,但卻久久沒有反應。
嚴柏輕笑一聲:“哦?竟然不在這邊?”卻是毫無意外之色。
“城裏來的貴人啊,村本是荒僻之所,不知何處地方有所異常,竟然引得眾位光顧?如有事情,還望明示……”
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在孫兒模樣的孩童攙扶下,穿過人群走了出來,顫巍巍的發問道。
嚴柏身邊一名同為巫民,但卻穿著錦衣,戴著金銀首飾,明晃晃的亮瞎人眼的狗腿部屬狐假虎威的上前,厲聲訓斥道:“少在這裝可憐,上次叛軍出沒,帶人抗稅,你們村子可是沒少見人參與!”
聽聞此言,老者麵色微變:“貴人啊,上次不是,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嗎?”
幾年前,他們村莊的確曾經有人跟隨義軍起事,但是迅速就被鎮壓下去,落得個連累父母妻兒,滿門抄斬的下場。
旁人就再難敢於興起抗逆的念頭了。
便是如今,這些官差貴人們再度上門,大家更多也是感覺恐懼,而不是仇恨。
龍門在此足有一個甲子的統治,早已應該深入人心,但他們為此方世界帶來的,可不僅僅隻是更高層次的文明,還有恐懼和苦難。
嚴柏一擺手,製止了那名巫民官差,麵上帶著幾分笑意,貌甚和善道:“老人家,非是我們出爾反爾,實在是這次事出有因啊。”
“你可知道,前幾日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,我們所豢養的聖物龍,竟然少了一條!”
“這八成又得是哪裏的叛軍或者山民膽大包,把它給弄死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,如若沒有找回來,門主他老人家可是會雷霆震怒的,到時候無法善了,不定就殺個人頭滾滾,血流成河了!”
老者聞言,身軀一震,仿佛被勾起了過往所曾經曆的恐怖回憶。
鄉民們也是戰戰兢兢,個個都麵露死灰之色,如喪考妣。
“夠了!你們的蜈蚣是老子殺的,有種的就來找老子麻煩!”
就在氣氛凝重間,突然有一名原本低眉順眼的村民直起腰來,憤怒叫罵道。
“大頭,你!”
“真是的,唉!”
那名村民身邊,數名男女也各自挺身而出,嘴上抱怨,但卻還是義無反顧和他站在了一起。
“哦?這裏竟然還暗藏著叛軍留下的惡種嗎?”
嚴柏看到這幾人跳出來,意外道,但旋即,卻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笑得前俯後仰,非常開心:“的們,還等什麽,快快給本城主把他們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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